第十二章 小燕子为永琪写信

桂嬷嬷抱着皇上的大腿不松手，玩起了撒泼耍赖那一招，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可没人会惯着她，皇上毫不留情，一脚就把桂嬷嬷踢开。

皇上“你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教唆主子下药教坏了欣荣不说，还如此的顽固不化、强词夺理，还不老老实实的给朕实话实说。”

桂嬷嬷“奴婢就是说的实话，五阿哥中毒都是福晋害的，跟奴婢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您没有证据，您不能杀我。”

桂嬷嬷和欣荣两人刚刚在宗人府已经吵了不知多久了，欣荣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如桂嬷嬷牙尖嘴利、巧舌如簧，自然是让桂嬷嬷占了上风。桂嬷嬷进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知道谋害皇家子嗣是何种下场。

而欣荣不一样，五阿哥是她的丈夫，她身后还有她的娘家可以为她撑腰，更何况五阿哥没死。所以这责任推到她的身上，估计皇上也只是会对她进行惩罚，不会直接要了欣荣的命。桂嬷嬷如今也只能死不承认，为自己保命。

愉妃“欣荣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亏我这样信任你，把我的儿子交给你照顾。当初我和老佛爷全力扶持你嫁给永琪，你就是这样子报答我的吗，你说话啊。”

愉妃这是第一次大声斥责欣荣，欣荣开始呜咽，试图用手掩盖她痛苦的证据，因为手帕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欣荣“额娘，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永琪的冷眼相待，我受不了您因为我不能有孕无时无刻对我的鄙夷，我在永和宫里根本不像个主子。我就像个下人，没日没夜的侍候您和永琪，在你们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帮助你们生子的工具。”

欣荣“就算这样，我为了我的家族、为了我的阿玛、为了地位，我成为了你们的工具我也甘之如饴。可我这个工具偏偏还起不到工具的作用，我也知道我自己没用，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何尝不想要一个孩子，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听信了桂嬷嬷的谗言。”

欣荣“没想到到头来，在这个宫里对我最好，我最最信任的桂嬷嬷也背叛了我，倒打一耙。皇阿玛，您砍了我的头吧，欣荣不愿这样再下去成为三宫六院的笑柄，成为家族的耻辱。”

欣荣把入宫以来的苦楚全部都抱怨了出来，说的是声泪俱下，最后终于受不了委屈，嚎啕大哭了起来。

皇上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皇上的眼中，欣荣和永琪都是自己的孩子，欣荣的一番话足够让皇上动容、心疼。

皇上“愉妃你都听到了吗，你们是怎么对这个孩子的。欣荣这么长时间是怎么照顾你的，相信你也都看在眼里，她甚至比永琪对你还要好，还要孝顺。多好的儿媳啊，如果说你做不到对她多好，难道还不能看在她如此孝顺的面子上，对她多一些宽容吗。”

宫里的女人多数都是悲哀的，她们一生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命运从出生起就是被安排好的。永琪心里一直都装着小燕子，欣荣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能让额娘开心的宠物，她每日的生活可想而知。

愉妃只是惭愧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皇上“桂嬷嬷你听到了吗，你的一点点好处，让你的主子甘愿为你去死，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你又岂能独活。”

桂嬷嬷“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能杀我，您怎么能听欣荣的一面之词呢，既然她愿意去死，那您就让她死好了，不要带上奴婢，奴婢还没活够呢皇上。”

死到临头，桂嬷嬷已经顾不得什么分寸了，开始口不择言，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喊出来了。

皇上“大胆，你还知道你是奴婢，你说的是作为一个奴婢可以说的话吗，欣荣的名字你配叫吗，来人，把这个老谋深算的东西，给朕拖下去斩了，今日欣荣的命就用你这个老东西的命抵了。”

桂嬷嬷“奴婢知错了，皇上，求求皇上，饶了奴婢，饶了......”

不由桂嬷嬷喊完，侍卫早就把人拖远了。

愉妃“皇帝，饶桂嬷嬷一命吧，桂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哀家都已经记不住她陪了我多少年了，当初她还跟着我和愉妃一起到五台山修行。现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死，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没有想到，第一个为桂嬷嬷开口求情的竟然是老佛爷，老佛爷吃斋念佛，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怕是要抄上十本经书，心里才能放下。

欣荣“是啊皇阿玛，此事桂嬷嬷应该也不知情，我们两个都是被蒙在鼓里，桂嬷嬷罪不至死啊，饶了她吧。”

皇上“欣荣，你自己都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马上就要轮到你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愉妃，你没有什么话要讲吗，桂嬷嬷差点害死了你的儿子，你是要她的命还是怎样，朕听你的。”

愉妃最是恶毒，表面吃斋念佛，心里却无比的阴暗。愉妃何尝不想让桂嬷嬷去死，可眼下不能让老佛爷和皇上认为自己的心胸如此狭隘，如此狠毒，也只好口是心非。

愉妃“回皇上，臣妾也不想看着桂嬷嬷被砍头，臣妾也请求您饶了她吧，至于如何处置，还是听从皇上发落。”

皇上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当时桂嬷嬷的小人行为，实在让人火大，一气之下才命人砍了她的头，现在冷静了一点，却也觉得有些残忍。

皇上“既然连永琪的亲生母亲都不计前嫌为她求情，朕就放她一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桂嬷嬷流放去肯木毕其尔，让她终身为奴。”

老佛爷“阿弥托佛，希望桂嬷嬷她今后可以痛改前非。”老佛爷又捻着手中的佛珠念叨起来。

皇上“到你了欣荣，你说朕要怎样处置你才好，’莫道谗言如浪深，莫道迁客似沙沉’。你不辨忠奸，此次虽是无心之失，可差点谋杀亲夫，永琪险些为此丧命。朕要以你警醒后宫，念在你没有坏心，朕可以网开一面，不会影响到你的家族。”

皇上“小厨房下人看管不利，没有对主子们的餐食用心尽责，拉下去每人二十大板。”

皇上“皇阿玛等等，不关下人们的事，我没有把药下在晚餐里，因为我担心额娘会误食。药粉是被我兑进了永琪的茶杯里，皇阿玛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欣荣甘愿受罚。

皇上“哦？这样说来愉妃还逃过了一劫，既然这样你就当作替他们受罚了吧，来人带下去，赏欣荣福晋二十大板。”

还未等行刑，皇上和老佛爷便各自回宫去了，想来也是不忍看到欣荣受刑。而愉妃不同，皇上走后愉妃立刻扭头去看永琪，头也不回，她的仇皇上已经替她报了，欣荣是死是活愉妃也不关心，心还想着为永琪侧福晋的事，要再去催催老佛爷了......

欣荣被太监按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狠狠的打，奴才们只敢在屋子里偷偷的看，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欣荣愣是挺住了，一声都没出，尽量不要引人来看热闹......

大理

萧剑“小燕子，镖局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到镇上把信送过去，你准备好了吗，练得怎么样了。”

萧剑“哥，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怎么练啊，我认输了服气了，你还是让晴儿来写吧。”

箫剑摇摇头，仿佛早就预见了这样一幕。

萧剑“我就知道，你就不能给你的哥哥争口气吗，去叫晴儿来，你不会写的字让她在旁边写给你看，照猫画虎你总会吧。”

箫剑站在边上为小燕子研墨，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让小燕子写下的字。好在小燕子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写字再也不用别人手把手扶着，也不会再把墨弄得满脸都是了。

小燕子“尔...康...紫...薇...我...是...小...燕...子...见...字...如...面，可能你们还没有习惯我的字体，我现在进步可大了，我会自己写字了，我好想你们，永琪还好吗......”

小燕子写着写着就逐渐脱离了箫剑的控制，箫剑念着念着，小燕子就不听了，开始写一些自己的心里话。

萧剑“小燕子，我们的信中最好不要提到你和永琪的关系，我们理智一点。”箫剑其实也不忍心去打击小燕子。

小燕子“为什么啊哥，可是我好想好想永琪啊，我想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想问他有没有忘记我，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找我。”

小燕子“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他讲，我想把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发生过所有有趣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他。哥，我可以单独给永琪写一封信吗，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