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个纪元

那年此处渔，四下皆高芦，何处悉悉扰，林深见金鹿此处出现在梦境中已至少是第三回了，抑或可能是第三回第五回还是第八回。这有印象的三回中，头一回略显模糊，只隐约记得自身静坐于堤岸观那浪潮汹涌，如钱塘潮般壮丽仿佛此水并非满布与塞北。第二回就要清楚些许，漫天缓缓坠落的鹅毛大雪，世界布满了冰封的冷调，只在不远处留了个冰窟窿，不知如何竟然从呢个冰窟窿弄出一条七八斤重的鱼来，潜意识里以为是青鱼，不过青鱼不大可能在这种温度的水域出现吧仿佛，呢么应该是条草鱼吧哈哈哈。上次是捞渔，这回就化身成了埋伏在草丛中纹丝不动的猎户，这一片别样的小天地足可以唤醒人血管里的渔猎基因。初见是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夏日，热量甚至透过缝隙直入水烫的吸附在岩壁上的水蛭都仓皇逃窜进一团团的水草深处。喝着的是如今早已绝迹的柠檬芦荟，略带酸的清甜口感与空气中满池荷花散发出的沁人心脾凝结成清凉短暂的压制了燥热。当时语言和文字过于匮乏并没能记录下那份美景，更谈不上描绘。直到不久后我读了狼图腾，对这小天地的描绘书中对草原深处处女地天鹅湖的描写是再好不过的嘴替。不断向上游摸索，到底还是没能找到源头而被一座高大的石拱桥挡住了去路，桥里是做学校，后来我还真在这里读了三年高中。进入高中的那个秋天第一次读到了教员的《沁园春长沙》。“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何等豪迈！古今无人能及！这种境界，让人心向往之。“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于是，晨跑过后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空气，迎着那一抹承载青春与梦想这位水边伊人的初升朝阳看到水面上泛起的一到波光粼粼，也会装模作样的吟上呢么一句“几只野鸭掀水花，孤燕菲过长空晴”。亦或是骑着自行车从泥泞的树林旁在初秋落叶已经发出独特的腐败气息中穿行而过，一个回旋式的急刹只因不想打扰晃到睡眼惺忪的钓鱼人，我很乐意猛灌两口含有机械甜味的运动饮料然后坐在一块巨石上一颗接着一颗的吸着不知几块零几毛一包的劣质香烟与他们一同享受这一份满怀期待的寂静。呛人的味道携带者尼古丁侵入全身的神经，热血仿佛又烧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叨咕起来“河水逆风向底流，人还需往高处走。钓者皆为锦麟设，粪土当年王与侯！”在把那饮料如烈酒般一饮而尽，好不痛快！冬天，这里灰蒙蒙光秃秃的，还不如梦里的冰封有生气。不过无所谓，年少是最好的信心，哪怕在这寒冬里头破血流，也仅仅等上那么几个月又是春意盎然。润色段落的是辞藻，填充回忆的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