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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你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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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月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身边的迦幸在和一起小鱼精玩闹,想起临行前冥夜叫自己名字时的声调、语气,想他张嘴的弧度,想他眉眼的温润
那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今生唯一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了
想到这里,长月将手中的护心鳞拿起,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祝你凯旋!”
如同过往千年的岁月里一样,每次冥夜上战场之前长月都会祝愿他凯旋,而冥夜会在凯旋归来后为她献上一束代表胜利的格桑花。
远在上清的冥夜忽然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少了一片鳞,而这片鳞正在被它的拥有者亲吻!
小殿下!
长月!
冥夜默默的唤着长月的名字,仿佛每个字都在唇齿间炙热辗转。
“冥夜!冥夜!”稷泽呼唤
“何事?”
“是我问你才对,你…走神了?”
战神冥夜在商讨对抗魔神的计划时走神了!可能吗?
“嗯,我们继续吧。”
真走神了!!
稷泽表示很惊讶!
东海
“姑娘”
长月收回望着月亮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子
这人眉眼精致,低眉浅笑时带着一股邪魅感,只可惜唇色浅淡,脸颊消瘦,否则该是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才对!且这人穿着一身黑衣,唯有腰带处绣了金色纹路,看向长月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公子有何贵干?”
长月好似完全不在意对方那让人不适的目光,微笑着问
“我想问问姑娘,天命一事当作何解?”
那男子并未靠近,站在离长月五、六步远的地方,一个很安全的距离问她
“以前有人和我说天命难违,后来有人告诉我人定胜天,现在我觉得不过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对方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太满意,因为他眼里的笑意已然完全褪去 只剩面上这仿佛扯着嘴角硬拉出来的笑容。
长月也不介意:“天命之事本就无法预料,一件你想做的事,你会因为天命而放弃吗?”
“多谢姑娘解惑!“
那男子忽然笑了起来,好像被长月说通了,他拱手施礼谢过长月后化为一阵黑烟消失了
那人消失后长月垂着眸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迦幸,我们去墨河吧。”
迦幸和长月到达墨河时桑佑被天欢甩出的飘带击飞,迦幸伸手把人接住,长月伸手拉住飘带往回一抛,天欢顿时被自己的飘带缠绕,动弹不得。
“哥哥!”
桑酒跌跌撞撞跑来扶着桑佑
“天欢,你在墨河做什么!”
“仙魔大战在即,蚌族勾结魔族居心不良,天欢只是想为我上清除害!”
即便被缚,腾蛇圣女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胡说!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带天兵闯入墨河,见人就杀,根本不容我们辩驳!殿下,蚌族绝不会勾结魔族,我…我也绝不会背弃您的。”
桑酒眼中满是泪水,她实在不愿自己信奉的神明误会自己,误会蚌族。
“桑酒是冥夜的妻子,她不会背叛上清的”
“冥夜已经与桑酒和离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因爱生恨!”
长月愣了一下,他们和离了?一场婚事,百年蹉跎,就这样和离了!
长月回过神让迦幸高举龙骨灯,骨灯悬于半空,一缕缕蓝色的清气被吸引,汇聚在骨灯周围
“这里全是清气,一道魔息都没有,你怎么知道蚌族勾结了魔族的!”
“天欢只是接了消息,前来查看,现在看来,或许是误会了吧。”
好轻巧的一句误会!
长月与迦幸在下界除魔以来见识了太多生离死别,深知生命可贵,然而今日蚌族有次大难,死了数十蚌妖,就得了天欢一句轻飘飘的误会!
“那便是承认你做错了!”
长月心中已有决断,不愿与天欢废话
“我…”
我有什么错,一窝妖精,杀了就杀了,有什么错!
“迦幸,把天欢带回上清,囚于临渊崖思过,永受雷击之苦!”
“是!”
迦幸无视天欢不可置信的嘶喊,按长月说的拿上龙骨灯带着天欢去了临渊崖
天欢被囚,但腾蛇一族还在,为保护蚌族长月以冥夜的护心鳞为引在太湖设下结界,让桑酒兄妹将蚌族迁至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