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好在燕北那些士兵带来马车都还在,为此方便不少。
润玉娘子你跟元淳先进车厢里面。
润玉掌牵着缰绳,那是辆两匹乌云宝马的马车,马车整体装修建筑都是镂空雕花,外形精美。
后土手牵着元淳的手,抬靴踩上矮凳上马车,手撩开马帘弯腰钻入车厢落座,怨魔紧随其后,趴在后土腿边。
见人跟兽已钻入车厢中,动手坐在厢门外的凳上,掌紧紧攥住缰绳,面无表情的眼角余光瞥眼元嵩。
润玉你是想跟她走,还是跟我们?
干脆利落的想要各自分道扬镳意思,那是一点都委婉。
楚乔尴尬的站在原地,这几人当中,恐怕除了元嵩之外。
其余人压根不想跟她同行,巴不得现在就断绝任何关系,最好是别出现在面前。
仔细想想情有可原,元淳国家是在大婚之日招受燕洵的攻打,自己还是燕洵的下属。
说难听一点她跟元淳是灭国之恨,是血海深仇的敌人。
元淳没有让那对夫妻当场杀人灭口,都是菩萨心肠,已经仁至义尽。
楚乔我与各位不同路,在此别过,有缘再见。
不想处境弄的难堪,楚乔爽快的朝润玉抱拳,主动退出,翻身英姿飒爽的上马。
元嵩见楚乔要走恋恋不舍,可要是自己跟楚乔走,那身份又不符合,楚乔再怎么样也是燕洵那边的人。
自己可是魏国的皇子,要是跟楚乔回去,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说不定还要落下个叛国的罪名,招受百姓唾弃。
深思熟虑之后,元嵩咬牙爬上马车,落座在润玉身旁,但是保持一段距离。
自己的皇妹虽然也在马厢里面,可毕竟其中有一位有妇之夫,他身为男子总不能与两位女子独处,于礼不合。
润玉倒是对那有自知之明,性子豪爽的楚乔改变一些看法,起码不蠢,做事光明磊落。
不过元淳恨她也情有可原,她不幸的人生起码有一半是跟楚乔或多或少有关联。
自己心爱之人爱楚乔,大婚之日这二人共同打进魏国,回国途中,险些被燕北的士兵强暴,自己的皇兄嘴里喊着楚乔的名字。
这换谁,谁能不恨?
抬起手臂,润玉掌挥鞭抽向马儿,马儿抬起前蹄往前奔跑起来,车轮滚动,车厢微微摇晃。
楚乔目睹马车逐渐远去,深深的叹息一声,手拉动缰绳,挥鞭拍打马臀,马受到启示狂奔起来,策马奔腾。
元淳手撩开马厢窗帘,窗外竹林迅速挪动,速度快到形成残影,因为有各种不同的花和野果,所以那颜色五彩缤纷格外好看,这也是自由的气息。
元淳好美。
双臂曲肘,搭在窗沿上,下巴靠在上面,目光柔和,痴痴的看着这景色。
后土沉默看着便未出声,元淳现在是难得的放松时刻,享受着这宁静致远的心境。
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伤害,所以渴望着这绝境之下的温柔,想要把握住这难得的悠闲自得。
就像那刚出壳的雏鸟一样,寻求能遮风挡雨,保护自己的巢穴一样。
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