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一路不停地连跑带蹿，硬生生压缩了一半的时间回到了木叶村，进去之后直奔那家熟悉的丸子屋，丸子屋的老板是个老奶奶，由于之前我一直在这里买丸子，鼬买丸子时也经常带着我，所以和我很是熟识。她并不晓得我已经出村的事实，只是不解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来光顾。她看见我来，热情得招呼着我，并多给了我一串丸子，我点头道谢。

衔着三色丸子想要再次跑出去，却不想被拦住了去路，是卡卡西，不，准确的说是帕克。

它拦住我：

帕克“八重子小姐，你去哪里?”

我并不想理睬它，我换个方向又要走，它又接着换方向拦住我觉得它莫名其妙，给了它一大嘴巴，卡卡西在旁边看着我和帕克的互动发出轻笑，我朝卡卡西扑过去，攀着他的衣服往上爬，卡卡西把书收起来，把我抱起。

他看着我衔着的丸子，垂下眼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卡卡西“是回到他身边吗？”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我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以为我是去找佐助吧，我从鸣人他们去找佐助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木叶，他们都以为我跟在佐助身边，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正在跟着鼬。

我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卡卡西摸摸我的头，

卡卡西“他怎么样?”

佐助毕竟是他的学生，即使有个出走木叶的罪名，他也依旧放心不下。

这话我没法接，佐助倒是没在大蛇丸那受什么委屈，但是性情大变，我也说不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不过想来他并不好过，背负着仇恨活着并不轻松，他又一直是那偏执样子。

卡卡西看着木叶的大门：

卡卡西“记得回来看看，别忘了回家的路。”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意有所指还是无心插柳。再见一词说得轻巧，我看着远处的火影楼，又想起了高层做得那些龌龊事，想起了鼬病恹恹的样子，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即使这样，我也依旧应下了卡卡西的话。

平心而论，我并不讨厌卡卡西，他是佐助的老师，他对佐助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看家本领都交给了佐助，连带着对我也很好，虽然有时犯混劲儿把帕克叫出来烦我，但我知道多半他是好心的，虽然我不是很想领情罢了，我在他家蹭吃蹭喝了不小一段时间。

卡卡西见我应下，笑着把我放在地上：

卡卡西“快回去吧，你回去后天色肯定也不早了。”

我看着时间确实也不早了，鼬还在等我，我点点头转头就要走，

帕克“八重子小姐慢走。”

我回头抬起手装作揍帕克的样子，它下意识一躲，我笑着跑开了。

再见了，卡卡西，再见了，帕克。

一来一去，等我再回到鼬的房间里，已经日落西山了。鼬吃了药在床上躺了小半天，脸色好多了，终于有了血色。

他听见我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从我的嘴里接过用纸袋包裹着的丸子，面露惊喜，连声音都染上了笑意：

鼬“谢谢你，八重子。”

丸子耽搁的时间太长，天气也炎热，上面淋着的糖浆已经融化了，黏糊糊湿哒哒的，看着并没有什么食欲，可鼬却依旧开心地吃了起来。

我在旁边看着有些担心，脑子一热光顾着让鼬开心了，却忘了丸子这么甜，鼬吃了会不会加重咳嗽，我懊恼着忘了给鼬买龙角散。

鼬将丸子一串不剩的吃完，又披好衣服把我抱起来，语气轻柔：

鼬“八重子，我们出去逛逛吧。”

我上下打量着鼬，鼬察觉了我的视线，如砂纸轻擦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鼬“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夕阳西下，余晖的晚霞照耀在地面上泛着金色的光，我和鼬坐在草地上，静静感受着晚风吹拂在脸上，还夹杂着泥土和丛林的幽香。

鼬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

我探过头去，看着发丝飞舞、沉默不语的鼬，感觉他的生命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宛如掌心中的流沙，一下子随风飘走了。我感到害怕，想让他再摸摸我的头，能让我感受到此时的鼬还是真实的，他察觉到我的动作，伴随着微不可查的笑声他摸了摸我缺失的半个耳朵，我抬头看他，他的嘴角噙着淡然的笑容。

我抓住他的手，非常非常严肃地看着他：

鼬啊，你还剩多长时间呢？

鼬看着我湿漉漉的眼睛，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主动开口道：

鼬“放心吧八重子，恐怕你还得再陪我一段时间。”

此后，我再也没有了去找佐助的心思，全心全意照顾着鼬，即使我做不了什么。

我看着病重的鼬还在做着晓给他的任务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恨不得扑到那个佩恩身上咬他几口让他给鼬放个假，当然，我只能说说罢了，上一次我偷跑出去给鼬买梨子就被那个迪达拉给看见了，他不仅抢我的梨，还揪我的耳朵，把我气个半死还无可奈何，还是鼬出面把我要了回来，不过我也没吃亏，我拿出来了我毕生的力气狠狠咬了口迪达拉的手，听见他鬼哭狼嚎的一声尖叫。

哼，宇智波家的猫可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那个和鼬搭档的长得像鱼一样的家伙叫鬼鲛，上一次差点没摔死我，这个仇我还没报呢。

我瞪着旁边的鬼鲛想着什么时候也狠劲儿咬他一口。鼬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鬼鲛，他有些无奈地把我塞到晓袍里：

鼬“不要胡闹。”

我就这样一日日陪着他，看着他的病情越来越重，他隐藏得很好，连和他一起进行任务的搭档鬼鲛都没有发觉他的异样。我闻着他身上的药味儿愈来愈重，晚上刻意压抑的咳嗽声也越来越重，我感到惶恐，宛如头上顶着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我慌慌不可终日。

这天的鼬反常的没有带着我活动，我想着去给鼬买点梨子润润肺也就没跟着他去，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他去见了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