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我带着姜老出去，我们换了个地方谈话。

找了个古色古香的饭店，没有定包间，就在一楼大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这里属于城市偏边缘，没有过多的汽车尾声和嘈杂的吵声，外面的绿植长得也茂盛。

我点了几个素菜和一壶上等的茶，还有自己爱吃的，吃夜宵对老人身体不好，但也不能苦了自己。

也不知道姜老要找我聊什么。

跟在姜老后面的姑娘，也来了，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姜楠那个……你要吃点啥吗？

姜璃我从来都不吃夜宵。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姜楠那你活得挺健康的。

我一句话呛得她哑口无言，姜老出来打圆场。

“楠儿呢是真性情，你啊就别往心里去。”

姜楠哎，等等，老爷爷，我跟你们才认识不到三个小时，好像没这么熟吧？

姜楠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你们却知道我的一些事情。

姜老：“我曾经是姜家的两任管家，现在退休了，不过还是有威信力在的。”

“他们别以为我老了，就管不动他们了。”

姜楠你是外姓人？

姜璃你这人怎么回事，姜老是长辈，有你这么直言的嘛？

姜老：“可以这么说。”

我指着问道。

姜楠那她呢？

姜老： “璃儿……我养女，不过现在是姜家的养女。”

我眯着眼打量起那个叫姜璃的，她不自在的别过头去，或许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光明正大地盯着看。

姜璃你看什么？

姜楠不知道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

她低声暗骂了句“无耻的家伙。”

我听到了，也不恼火，反而绕有兴趣地又看了她一眼。

点的菜在这时上了。

姜楠那我们边吃边聊，嗯？

我已经用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嘴里了，实在是太饿了。

姜老：丫头，你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不知道让长者先动筷嘛？

姜楠我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您也不忍心让我饿死吧。

姜老爽朗地笑了。

“有意思，你这丫头有点意思。”

我也不吝啬。

姜楠多谢姜老夸奖。

姜老：贫也贫了，该聊正事了吧？

姜楠您说，我听着。

这家的红烧肉做得不错，待会可以打包一份回去。

姜老：这呢，掌事的位置既然传给你了，就要担责。就这么拱手让人了，你婆婆该有多伤心。

我停下筷子。

姜楠首先呢，掌事得在水鬼之中挑选，而我不是。其次，我也没这个能力管理好家族，更没有兴趣。

姜楠所以姜老您有这个时间来劝我，还不如回去找其他老头喝茶下棋。

姜楠我看您后面这姑娘就不错，您可以把她推上位，我都没意见。

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也不知道姜老会不会放弃。

我要走的这条路很危险，不能有任何人因为帮我而陷入困境之中，我得自己走下去。

退而求其次是最好的打算。

姜老倒还没有生气，姜璃坐不住了。

姜璃姜老，我看她这副样子就是不想当掌事，我们为什么偏她不可，您看，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姜楠哎，小美人你说对了，我没什么本事，能“苟且”的活着就行。

我和姜老没聊到一块去，我们还算是和和气气吃完了一顿饭，就各回各的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