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长须和尚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萧瑟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你还在怪他?”瑾仙公公问道。

“这是只是其一。”萧瑟道。

闻言，瑾仙公公先是一愣，随即缓缓地开口道：“哦?，愿闻其详。”

“我若回去，必死无疑。不知这个答案是否能让瑾仙公公满意。”萧瑟笑道。

“哦?，谁敢对你出手。”瑾仙公公道。“是嫌命太长吗？”

“哦?，瑾仙公公武功高强应当不会看不出来我已经被废了吧。”萧瑟漫不经心的说道，就好像被废的不是他一样。

“是谁干的。”瑾仙公公怒道。

“不知道，他戴着斗笠和面具但是我大概知道是谁。”萧瑟懒洋洋的开口道。

不错，萧瑟就是故意的，话只说一半，逼瑾仙公公继续发问。

“是谁？”瑾仙公公再次开口道。

“除了你以外，那四个人都有可能。”萧瑟懒洋洋的开口道。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刻意模仿的。”瑾仙公公问道。

“没这个可能，因为那门武功连你们都不一定会，所以别人根本模仿不来。”萧瑟笃定道。

闻言，瑾仙公公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们走。”

“谢瑾仙公公谅解。”萧瑟微微欠了欠身说道。“对了，老七最近怎么样？”就在瑾仙公公要上轿子的前一刻，萧瑟懒洋洋的开口问道。

“他身体抱恙，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瑾仙公公驻足说道。

“哦?，有意思，雷无桀前几天还看见刚果了还和他把酒谈心了。”萧瑟笑道。

“你确定?”瑾仙公公道。

“我确定，能拿出定踪散且身边有猴子的估计也只有他了。”萧瑟道。

“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吗？”瑾仙公公问道。“雷公子的定踪散解了吗？”

萧瑟想都没想就说道：“他的心思很好猜的，无非就是想和无心合作，目的就是除掉我，好少一个对手。”

“他就这么确定无心会帮他?”瑾仙公公问道。“无心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掌控。”

“拿他母亲威胁他就好了，这不简单。”萧瑟道。“他永远没有下限。”

“我记得我们在稷下学堂念书的时候，先生曾让我们择自己的道路。而当时老七选的是霸道，霸道本就属于乱世之君，以武服人，以刀行政。你，听懂了吗？”萧瑟道。

“懂了。”瑾仙公公道。说完他就转身进轿子了。

“萧瑟，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雷无桀问道。“你们认识我的母亲?”

萧瑟不答反问道“你的母亲可是李心月?”

“是啊，你真的认识我的母亲?你可以跟我讲讲他吗？”雷无桀应道。

“认识，先等无心办完事后我们再去客栈讲吧，我想无心也有事要问我我正好一起回答。”萧瑟道。一回头发现他还站着原地便忍不住问道：“无心，你怎么还不去办你想办的事啊?你不会打算住在这里吧。”

无心这才回过神，快步离开了，他在一个醉酒的长须和尚面前停下了脚步，什么都没说就是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还是那个长须和尚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缓缓开口道：“你来了。”

“我来了。”无心应道。

“你对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多少？”那个和尚再次问道。

“记得很多啊，记得当时总骑在你的肩膀上，拔你的长胡子。还记得那时候你还没有出家，一手碎空刀耍得出神入化，我吵着要与你学。还记得什么呢？”无心目光忽然一冷，“记得你背叛了我爹？”

“我一直在想，等你长大了，会不会来杀我。我问忘忧大师，他说世间凡事皆有因果，说了一大堆佛理。可我是个假和尚，懂不得那些道理。后来我就想，你要是来杀我，我能做什么。大概就是把刀递给你吧。”长须和尚一挥手中戒刀，那戒刀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了无心的面前，小半个刀身都插进了地下。

无心手微微触过刀柄，却没有拔起来：“老和尚和我说要慈悲为怀，我现在可是个僧人，又怎么会乱开杀戒。放心，我不杀你的。”

长须和尚摇摇头：“我倒希望你是来杀我的，你不杀我，说明有更麻烦的事情需要我。”

“不麻烦，只是要你帮我做场法事。” 无心慢悠悠的开口道。

“做场法事？我只是个假和尚，这么多年连本经都不会念。” 长须和尚自嘲道。

“不是要你做，我是要让整个大梵音寺帮我做场法事。” 无心目光坚定的说道。

闻言，长须和尚先是一愣，随即回头看了一眼方丈法兰尊者，只见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于是长须和尚，道：“好。”

“你是老和尚这辈子剩下的唯一一个朋友，让你来主持这场法事也算是报答他这么多年的唠叨了。”无心笑了笑，转过了身，“明日我在那里等你。”

“那明日之后呢？”长须和尚问道。

“明日之后，等到明日我能活下来再说吧。”无心没有再回头，一个跃身，已落在了寺庙的墙上，“明日做完法事你便离开，十二年前他们逼你卷入这件事中，十二年后，你不能重蹈覆辙。”

萧瑟和雷无桀紧跟其后，不知走了多久，萧瑟突然停下脚步，道：“你们先去前面找个客栈住下，我还有事先走了。雷无桀，关于你母亲的事，我回来再跟你说。”

“哦”雷无桀应道。随即就和无心一起去找客栈了。而萧瑟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等到他们走远后才有个身影闪现在他身旁，道：“你在等我？”

“废话，我不是在等你难不成是在喝西北风啊。”萧瑟没好气的说道。随即他便转身朝一个小巷子走去。

那人在他背后猛挥了几拳后才不急不慢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