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光影

晚自习的教室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夏浔趴在桌子上，盯着一道数学题皱眉头，这道二次函数综合题她算了三遍，答案都不一样。

她偷偷看了一眼林斜，他正低头写着什么，侧脸在台灯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清晰，睫毛长长的，鼻梁挺直。夏浔的心跳慢了半拍，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试卷走了过去。

“林斜，这道题……”她刚开口，就看到林斜的笔停在纸上，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难题。

“你也有不会的题啊？”夏浔有点惊讶，在她眼里，林斜就是“全能学霸”，没有他不会的题。

林斜抬头看她，无奈地笑了笑：“物理竞赛题，有点绕。”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试卷，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看得夏浔头都晕了。

“那你先忙，我等会儿再问你。”夏浔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打扰到他了。

“没事，先给你讲题吧，竞赛题不急。”林斜把她的试卷拉到自己面前，“哪道题？”

“这个二次函数……”夏浔指着题目，心跳有点快。他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混合着纸张的油墨味，很好闻。

林斜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声音低沉而清晰：“你看，这里要先求顶点坐标，然后根据对称轴判断单调性……”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夏浔的耳畔，带着点温热的感觉。

夏浔的注意力有点不集中，耳朵嗡嗡作响，只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流畅地书写。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着，痒痒的。

“听懂了吗？”林斜讲完后抬头看她，发现她眼神有点发愣，忍不住笑了，“阿浔，走神了。”

“啊？哦！听懂了！”夏浔猛地回过神，脸颊发烫，连忙低下头假装看草稿纸，“我就是在想步骤。”

林斜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没拆穿她的小谎言，只是把草稿纸推给她：“不会再问我。”

“嗯！”夏浔用力点头，拿着试卷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座位。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心脏砰砰直跳。刚才靠他那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手臂的温度，那感觉让她心慌意乱，却又有点贪恋。

沈欢颜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挤眉弄眼：“刚才脸都快贴一起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心动了？”

“别瞎说！”夏浔拍了她一下，却忍不住想起刚才林斜的眼神，心里甜丝丝的。

晚自习快结束时，夏浔看到林斜还在跟那道竞赛题较劲。她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悄悄放在他桌角。那是她上周在便利店买的，一直没舍得吃，想着等“特殊日子”再拿出来。

林斜察觉到动静，看到桌角的巧克力，抬头看向夏浔。她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说：“补充能量。”

林斜的嘴角弯了弯，拿起巧克力拆开包装，掰了一半递给她：“一起吃。”

夏浔愣了一下，接过巧克力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看着林斜低头继续做题的侧脸，心里暖暖的。原来分享一块巧克力，都能让她开心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