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晁呜呜呜……魏公子,司,司瑜姑娘,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司瑜·凤瑜饶了你?
我低头打量着温晁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蹲下来望着他。
温晁司瑜姑娘,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他这面容我越看越觉得憎恶和恶心,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渐渐用力,他脸上溃烂的伤口流出血来脏了我的手。
司瑜·凤瑜饶了你?你指使温逐流戕害莲花坞之时可有想过饶了他们?!
魏无羡(魏婴)蓝二公子,接下来是我们云梦江氏的家事,还请你退避。
蓝忘机(蓝湛)魏婴……
魏无羡(魏婴)不送。
蓝忘机面色凝重又含着怒气,望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魏无羡(魏婴)阿瑜,那温晁交给你来了结。
司瑜·凤瑜好。
温晁不要,求你们了,饶了我吧!
司瑜·凤瑜温晁,你去死吧。
我掏出袖子里藏了很久的匕首,对准他的动脉狠狠扎了下去,登时鲜血溅了我一身。
温晁死了,可我却感觉不到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有阵失落,心里空空的,瞬息万变之中我们好像都变了。
心口突然一阵疼痛,胸腔里总有一股热流想要吐出来,我自然知道那是被反噬之力激出的淤血。但是江澄在这里,总不能让他看出来。
如今我的秘密只有师兄一人知道,也只能让他一人知道,不然知道的人越多,危险也越大。
魏无羡(魏婴)江澄,师姐呢,她是在清河吗?
江澄(江晚吟)嗯,姐在不净世接治伤员。
司瑜·凤瑜带我们去看看她吧,许久未见了。
魏无羡(魏婴)是啊,三个月了。
第二日晨早,清河不净世内,我和师兄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魏无羡(魏婴)师姐。
司瑜·凤瑜师姐。
师姐本来正在帮伤员擦药,但是听到我们的呼唤明显一怔,随后扭过头来望着我们。
江厌离阿瑜,阿羡,你们回来了?
司瑜·凤瑜嗯,我们回来了师姐。
我差点要哭出声来,师兄的眼中也含着热泪,思念鱼贯而出,我想也不想一把揽住师姐的背脊。
江厌离阿瑜,真的是你们?
司瑜·凤瑜嗯,师姐,我们真的回来了。
师姐笑着流出了泪水,拉着我们到了卧房内,拽着我和师兄的胳膊仔细地左看右看,不时擦擦泪水。
魏无羡(魏婴)师姐,我们好想你啊。
江厌离阿羡,阿瑜,你们看起来瘦了,瘦了好多啊,这三个月你们到底去了哪?
司瑜·凤瑜师姐,这个我们以后慢慢跟你说,总之我们四个以后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江厌离当然,我们四个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魏无羡(魏婴)好,那我们可说好了,对吧江澄?
江澄(江晚吟)好。
放眼看如今云梦江氏,只剩了我们四个相依为命。
晚上聂宗主设宴款待我与师兄归来,但是宴会上的人我是真的不大喜欢。
聂明玦让我们举杯,共庆魏公子与司瑜姑娘平安归来。
魏无羡(魏婴)多谢聂宗主。
司瑜·凤瑜谢聂宗主。
我与师兄举杯,应付似地一杯酒饮下肚。
聂明玦诶,魏公子今日怎么没有佩剑呢?
我心中咯噔一下,师兄如今已经没了金丹,就算拿着随便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如今的他就算是只能拔出剑来就已经是很好了。
魏无羡(魏婴)不想佩罢了。
姚宗主身为世家弟子,配剑乃是殊荣,姚某知魏公子素来不羁,可是如此简慢,未免有些托大轻浮了吧?
师兄抿了抿唇瓣,并不想搭话,而我也坐在旁边很不是滋味,若不是没了金丹,此刻随便估计已经劈到那位姚宗主脸上了。
金子勋早就听说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趁今日和魏公子比试比试,可没想到连剑都不佩,真的不肯赏脸啊。
司瑜·凤瑜你……
我伸长脖子正要回怼回去,却被师兄按住,又冲我摇了摇头。
实在是无语至极,这些人一个两个明里暗里讽师兄不佩剑,咄咄逼人实在是可恶。
司瑜·凤瑜师姐,师兄,我先出去了。
这场宴会简直太败人兴致,本来历经波折归来是件高兴的事,这下是一点都不想再多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