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这里是我的居所,你们目前已经安全了,江公子伤得很重,需要静养。
温宁是啊,魏公子,司瑜姑娘,他们已经走了,还是快把江公子安置在床上躺着吧。
他们姐弟俩对于我与师兄方才的行为并不责怪,尤其是温情,依旧是一副温婉地笑容,让我放下了一时的防备。
江澄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睛,但是双目无神,整个人一点活人气都没有。
司瑜·凤瑜江澄,江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江澄一言不发盯着头顶的纱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泪水自他眼眶中滑落。
魏无羡(魏婴)江澄,先起来把药喝了吧。
师兄端着药碗强行把他扶起来,他的眼睛空洞无物,只是一掌拍向师兄的肩头。
魏无羡(魏婴)哈哈哈,等你好起来,我再好好给你打。
江澄(江晚吟)感觉到了吗?
司瑜·凤瑜什么?
江澄(江晚吟)方才那一掌,我用了十成十的灵力,你感觉到痛的吗?
他的泪水随着他的话肆意横流,眼中看不到半点光芒,尽是灰暗地死色。
魏无羡(魏婴)江澄,你别这样,一定还有办法的。
江澄(江晚吟)有什么办法 我一颗金丹都被温逐流化没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结丹,以后,就是个废人。
司瑜·凤瑜江澄,天底下古籍医书那么多,总会有记载重新结丹的方法的。
江澄(江晚吟)是吗?
司瑜·凤瑜当然了,我现在就问温情要医书,现在就去帮你找!
说着,我提着裙摆跑出去关上门,蹲在门边捂着眼睛,试着忘掉江澄的神情。
说是找医书不过是托词,我是真的无法再看到江澄如此狼狈颓废的模样,看不得天生一副笑相的师兄这么沧桑阴郁。如今更加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不顾一切赶回去,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
可是根本没有如果。
温情司瑜姑娘。
司瑜·凤瑜温情?
温情江公子已经醒了吗?
司瑜·凤瑜嗯。
我点点头,并不想多话,尤其是面对她。奇怪的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却从心底里很抵触与她接触。
也许,兴许是因为,她姓温。
温情莲花坞的事,你如何打算?
司瑜·凤瑜血债血偿。
温情好,我明白了。
司瑜·凤瑜温姑娘,我想要医书,看看有没有重新帮江澄聚金丹的方法。
温情好,医书都在书房,你自己去看吧,我去看看江澄。
她依旧是笑着,扭头就进了房中,不久后我就听到了江澄的爆吼声。
江澄(江晚吟)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温氏的任何人!滚!
我心里头五味杂陈,索性转头去了温情的书房,把她大部分的医书都搬下来,点上了油灯开始翻看,看看有没有重新结丹的方法。
可是我翻了一页又一页,眼睛酸涩发疼,连油灯的油都快烧了个干净,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方法。
魏无羡(魏婴)阿瑜,你回去休息,我来找找。
司瑜·凤瑜不行,你一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
魏无羡(魏婴)你身上有伤,得回去歇着。
司瑜·凤瑜你身上不是也有伤吗?!
我不耐烦地吼了他一声,随后我俩都呆滞住。他不言语只是直勾勾望着我,我却是开始怕了他这种目光,看得我心口如插了把尖刀一样疼。
司瑜·凤瑜对不起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魏无羡(魏婴)没,没事啊,小师妹,阿瑜,你别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手足无措扔了手中的医书,伸出手来擦掉我的泪珠,假装坚强笑道。
魏无羡(魏婴)你看啊,都哭成小花猫了,就不好看了,别哭了呗。
司瑜·凤瑜师兄,不止我,你也该休息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这方法不是说找到就找到的,回去休息吧。
魏无羡(魏婴)行,听你的。
司瑜·凤瑜嗯。
我点点头,和师兄一同收拾收拾了地上扔的一片狼藉的医书,并肩回到了江澄的房中,恰巧看到了师姐。
魏无羡(魏婴)师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
江厌离阿瑜,阿羡,你们两个怎么也不休息?我有些不放心阿澄,于是就过来看看。
司瑜·凤瑜没事师姐,江澄有我和师兄看着不会有事的。
江厌离你们两个都很累了,都需要休息,都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我……
师姐说着,眼泪已经止不住流淌,语气也哽咽起来。
江厌离我不想等阿澄醒过来了你们两个再倒下了。
我咬了咬牙,她这模样让我觉得我的愧疚和负罪感到达了顶峰。
司瑜·凤瑜师姐,师兄。
他二人一同望着我,我拳头握的死紧,终于将这两天一直憋在心里想说的,想问的都说了出来。
司瑜·凤瑜如果我说,那日莲花坞被灭门时,我其实可以去救下所有人,但是因为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所以我放弃了,你们会怪我吗?
我鼓足勇气问出这个问题,心里已经做好了承担我能想到的所有后果。但他们两个一时间愣住了许久,好半天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