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又气又无奈,莫名其妙就被蓝曦臣给扔出门外了,而且还不给我进。我内心挣扎着是走是留,但是此时寒室的大门悠然敞开。
阿涣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发白的唇边带着淡笑,步伐有些笨重。
司瑜·凤瑜阿涣,你怎么又出来了?
蓝曦臣(蓝涣)看你还没有离开,便出来看看。
司瑜·凤瑜就是为了这个?
蓝曦臣(蓝涣)嗯,怎么?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没有想到他居然只是为了出来瞧瞧我,全然不顾身上的伤。
他依旧笑颜微微,但一字一句,唇瓣间的一张一翕都隐隐透着艰难,脸色更是苍白无力,虽是依旧温和沉稳,但总觉得是在逞强。
司瑜·凤瑜没事,那阿涣你快些回去吧,我就先不烦你了。
言罢,我转身离去。
江氏精舍中,隔老远我便能听见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
魏无羡(魏婴)疼疼疼,江澄你倒是轻一点啊!
江澄(江晚吟)闭嘴,帮你上药还那么多事!
他们两个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明明都已经落了这么重的伤了,居然还能吵起来。
江厌离阿瑜你回来了,泽芜君怎么样?
司瑜·凤瑜师姐你都知道了,本来我想帮他上药,但是他非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让我先回来了。
我有些颓废地坐在院舍中的石凳上,想着方才阿涣紧张地神色,觉得他顾忌的是真的不少。
师姐笑意潋滟,陪着我坐下展颜道。
江厌离泽芜君这么说是对的,男女之间是需要避讳的,免得让人家瞧了说闲话。
司瑜·凤瑜真麻烦。
魏无羡(魏婴)哎哟……哎哟……阿瑜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师兄我都疼死了。
我正和师姐抱怨,师兄就和江澄互相搀扶从屋子里出来,脸上皆是痛苦之色。
司瑜·凤瑜活该,谁让你们偷喝酒的,早就告诉你们要注意巡夜弟子了。
魏无羡(魏婴)喂,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要骂我。
江澄(江晚吟)阿瑜,你昨晚是被泽芜君抓包了?
司瑜·凤瑜嗯,不过本姑娘天生人缘好,泽芜君没有罚我。
江澄(江晚吟)瞧把你得意的。
江澄忍不住朝我翻了个白眼,颤颤巍巍拉着师兄坐下。
司瑜·凤瑜对了,泽芜君方才告诉我,他们姑苏蓝氏后山有一汪冷泉,可以有助于师兄你恢复伤势,有时间去看看吧。
魏无羡(魏婴)啊?居然有这么个好地方,那我肯定是要去看看了。不过,我这伤啊委实太重了,阿瑜你能不能送我过去?
司瑜·凤瑜你想得美,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管你呢。
我牢牢记住了这句话,直截了当拒绝他,然后转头进了屋子躺在床上静静盯着头顶发呆。
随后,江氏精舍经由几日之后,才变得安静下来,不然每每都会有惨叫声传彻。
这日午后刚散学归来,我和师姐准备对坐沏茶时,江澄风风火火跑进来,慌里慌张瞧着我们。
江厌离阿澄,怎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你们有见过魏无羡吗?
司瑜·凤瑜师兄?他不是去冷泉了吗?
江澄(江晚吟)没有,我已经到冷泉找了好多次了都没人,就连蓝二公子也不见了。
司瑜·凤瑜什么叫不见了?
江厌离是整个云深不知处都找不到吗?
江澄(江晚吟)是啊,泽芜君也已经派出弟子寻找了,可还是没有音讯。
师姐身形晃了晃,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她身子一直都不太好,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推开精舍地门,见各家弟子都成群结伴在这云深不知处来回奔走,急切着群找他们两个的行踪。
看来这消息是真的了。
司瑜·凤瑜师姐你别急,我和江澄一起再出去找找,你先在精舍休息一下。
江澄(江晚吟)走吧。
司瑜·凤瑜嗯。
我和江澄结伴在云深不知处乱走乱逛,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司瑜·凤瑜师兄,师兄你在哪啊!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魏无羡你在哪?
司瑜·凤瑜江澄,咱们俩分开找找看,我再去冷泉看看。
江澄(江晚吟)嗯。
此时的我俩颇有默契,各走一边寻找师兄的踪迹,一路风尘仆仆到达了冷泉。
司瑜·凤瑜师兄,魏无羡!你去哪里啦?师兄!蓝二公子!
喊了许久,没有人应我,心头的焦躁和担忧逐渐鼎盛,也有些崩溃。我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是只单单失踪这么简单。
蓝曦臣(蓝涣)阿瑜。
不远处,一名白衣雪袍,头戴抹额的男子手里携着一管长白洞箫款款而来。发瀑如泻,眉目俊美柔和,但眉头之间的隐隐忧心之意却是明显。
司瑜·凤瑜阿涣?
阿涣含着微醺笑意,温润地望望我,又转头瞧瞧静止沉寂地冷泉,有些蹙眉。
蓝曦臣(蓝涣)阿瑜可是一个人来冷泉找魏公子的?
司瑜·凤瑜嗯,可是我都找了好久了,还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