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头痛欲裂,躺在一张极具淡雅地床上,周围的陈设也古朴典雅。我揉着脑袋坐起来,忽而闻到身上沾了一些冷檀木香,不时蹙眉环视。
司瑜·凤瑜嘶……头好疼,我这是在哪?
这里的桌案灯盏好似都没有见过,更加不像江氏精舍的布置,那这里是哪里?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转了一圈走到室外,看着屋子中央的匾额上写着明晃晃两个大字——寒室。
司瑜·凤瑜寒室?寒室是什么地方?
蓝曦臣(蓝涣)阿瑜,你醒了。
身后传来一声,我疑惑地转头,见到了阿涣。
司瑜·凤瑜阿涣?你怎么在这里?
我又想了想,瞪圆了眼睛,有些不确定地憨笑道。
司瑜·凤瑜莫非,这里是你的居所吗?
蓝曦臣(蓝涣)正是,寒室是姑苏蓝氏历代家主的居所。
阿涣浅笑吟吟,径自走进屋内坐在桌案前斟茶,望着我欲言又止。
蓝曦臣(蓝涣)阿瑜可好些了?
司瑜·凤瑜好多了,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我记得我昨晚好像上屋顶喝酒来着。
蓝曦臣(蓝涣)你昨晚喝醉了,当时我恰逢路过,见你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便把你带了回来。
司瑜·凤瑜那,那多谢阿涣了,给你添麻烦了,嗯。
我有些结巴,还有些做了亏心事之后的心虚,望着他继而问道。
司瑜·凤瑜那个,我昨晚,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他斟茶的手停了停,仰起头来脸上带着饶有兴趣地笑意,轻声细语问道。
蓝曦臣(蓝涣)哦,那阿瑜想对涣做什么呢?
司瑜·凤瑜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我这个人喝多了就喜欢乱来,要是有哪里冲撞了阿涣,还请阿涣不要记怪才是。
蓝曦臣(蓝涣)倒是没有乱来,只是……
司瑜·凤瑜只是什么?
蓝曦臣(蓝涣)没什么。
他低头颇有深意笑了笑,眼里盛满了戏谑。
抬头瞧瞧外头已经升高的太阳,我似乎才想起来赶紧回精舍。一晚上没回去,师姐肯定担心死了。
司瑜·凤瑜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阿涣你了。
蓝曦臣(蓝涣)不妨事,阿瑜若是需要,涣也可送你回……
司瑜·凤瑜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我急忙打断他,脚下生风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待,风风火火跑出了寒室。
江氏精舍内,师姐坐在房中,但又坐立不安,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我见此赶紧提着衣裙跑到师姐身边问道。
司瑜·凤瑜师姐,怎么了?
江厌离阿瑜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阿羡和阿澄他们刚刚被蓝氏弟子带走了。
司瑜·凤瑜什么?为什么?
江厌离我也不知道,听那些弟子说他们饮了酒,触犯了蓝氏家规,要带他们去雅室受罚。
我大惊,难道昨晚师兄他们喝酒被发现了?那我昨晚也喝了酒,虽然是被泽芜君逮住,但是见他那样子应该是不打算罚我的。
司瑜·凤瑜师姐,你别担心,我去雅室看看。
江厌离嗯。
我顾不上什么,提着裙摆匆忙赶往雅室,远远就看到了站着的蓝先生还有阿涣,以及其他一群人跪在松风水月门口。
我看见了,那戒鞭足足有半人高,一下子打下去,估计也得成残废了吧?
司瑜·凤瑜蓝先生!
蓝曦臣(蓝涣)阿瑜?
魏无羡(魏婴)阿瑜你来干什么?
蓝启仁司瑜,你有什么事?
司瑜·凤瑜先生,我师兄他们……
蓝启仁若是来求情,便不必多说,立即回去。
蓝先生黑着脸,一一审视着跪着的人。我牙间儿颤了颤,鼓足了勇气上前跪下来道。
司瑜·凤瑜司瑜昨晚也喝了酒,虽未被弟子抓住,但自问悖逆了蓝氏家规,恳求蓝先生予以重罚。
蓝曦臣(蓝涣)阿瑜!
魏无羡(魏婴)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啊!
阿涣此时身子动了动,脸上一贯地笑容也不见了,只是挂着些许担忧与怒气。
蓝启仁岂有此理!你们师兄妹真是……好,那便如你所愿,为首者魏婴,蓝湛,司瑜,戒鞭三百,其他人五十下戒尺!
蓝曦臣(蓝涣)叔父且慢!
蓝曦臣定了定神,匆忙走到我身边跪下,朝着蓝启仁一拜道。
蓝曦臣(蓝涣)昨晚是曦臣遇见了醉酒的司瑜姑娘,然恻隐之心忽起并未惩处。
蓝启仁曦臣?连你也……你们,你们!
蓝先生气得胸脯起伏跌宕,眼睛瞪得浑圆,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蓝曦臣(蓝涣)曦臣自知不该包庇,有失家主正范。但是司瑜为姑娘家,三百戒鞭委实受不住,曦臣愿替她受罚,还请叔父成全。
司瑜·凤瑜阿涣,你这是做什么?
蓝曦臣(蓝涣)阿瑜莫要多说,还请叔父成全!
蓝先生已经被我们气得闭上了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手扶着胸口,转过身来叹道。
蓝启仁罢了,那就如你所愿。
蓝曦臣(蓝涣)多谢叔父!
阿涣偏过侧眼看了看我,轻声安抚道。
蓝曦臣(蓝涣)阿瑜快起来吧,莫要再跪了。
司瑜·凤瑜可是……
蓝启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