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两个出去了,屋子里就剩我们三个,我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对着师姐小心翼翼道。
司瑜·凤瑜师姐,你先出去吧,我想跟泽芜君单独聊一聊。
江厌离好啊,那你记得不要太劳累啊 我先出去了。
我有些哑然,没想到师姐居然这么爽快,而且出门后还将门带上。
蓝曦臣(蓝涣)阿瑜觉得如何?可还难受吗?
司瑜·凤瑜好多了,多谢阿涣。
他轻笑一声,攥着玉箫走近几步,声音如溪水潺潺般轻灵。
蓝曦臣(蓝涣)你还要同我道多少声谢?
司瑜·凤瑜也是,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更当铭记于心。
我狡黠一笑,觉得这牙尖嘴利地,他一皎皎君子,应当是说不过我的。
果真,他只是伸手拂了拂衣袖无奈摇头,眼中并无任何责怪之意。
但是在他拂袖之时,我眼尖瞧见他已经通红见血地指尖,瞬间来了精神。
司瑜·凤瑜阿涣,你这手是吹箫所致的吗?
蓝曦臣(蓝涣)不是的,是……
他木讷地犹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藏起手来,却被我眼疾手快拉住。仔细端倪下来,这指尖已经有些磨破皮,并且汇有淤血,的确是长时间吹箫所致的。
我好奇地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指,纤细无比,白皙修长,乍一看真的看不出是男子的手,但是这指间却有一层薄薄的薄茧。
蓝曦臣(蓝涣)阿瑜,你……
阿涣的声音变得低颤,抬头看他的脸色红闷,耳朵也如血般嫣红,就连手中的玉箫都握不紧了,浑身抖了抖好像紧张着什么。
此刻,我好像也意识到了眼下这动作不妥,赶紧撒手将被子往身上披了披。
司瑜·凤瑜咳咳!抱歉阿涣,那个,是我失礼了,你别见怪。
他这下没有再回话,只是脸上挂着不自然地淡笑,那只刚刚被我触碰地手捻紧了衣袖。
见此,我反而有了想要逗逗他的想法,起身半跪在床上与他平视坏笑道。
司瑜·凤瑜阿涣,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蓝曦臣(蓝涣)我,除了母亲,还从未与其他女子触碰过。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我算是长了见识。堂堂世家公子第一的蓝曦臣,居然没有碰过姑娘,这算是开了眼了。
司瑜·凤瑜原来是这样,司瑜冒犯了。
我舔舔干涸的嘴唇,想要极力掩饰住尴尬。
蓝曦臣(蓝涣)无妨,你虽已退烧,但是还未完全康复,需要多休息。
司瑜·凤瑜嗯,我自是知晓,多谢阿涣。
蓝曦臣(蓝涣)那阿瑜好好休息,涣先行告辞。
他说着,向我拜礼后匆匆离去,颇有几分逃的意味。也不知为何,看他这幅狼狈模样,我倒是愈发想笑。
晚上,夜黑风高,江氏院舍中传来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我抬起漏窗,见聂怀桑鬼鬼祟祟进了师兄房中。
不用猜我就知道,他们几个一定是在聚众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我就偏偏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推开门走到师兄房门外,见他们相谈甚欢,连门口有人都没有察觉,这警惕性也是令人堪忧啊。
下一刻,我便破门而入。
司瑜·凤瑜师兄!
魏无羡(魏婴)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聂怀桑司瑜姑娘,你可要把我的魂给吓没了!
江澄(江晚吟)这么晚了,阿瑜你怎么还不休息?
司瑜·凤瑜那这么晚了,你们几个聚在一起鬼鬼祟祟,又要干嘛?
我双手叉腰靠着门框,看着他们三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无比兴奋,这下被我抓到小辫子了吧?
魏无羡(魏婴)那个,我们当然是在喝酒咯。
司瑜·凤瑜喝酒?云深不知处禁止饮酒,你们这是明知故犯啊,不怕蓝二公子罚你们吗?
魏无羡(魏婴)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发现的。
司瑜·凤瑜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的?
师兄脸上的笑容一僵,讨好般捏了捏我的胳膊笑道。
魏无羡(魏婴)好师妹,别这样嘛,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这么卖我们哦。
聂怀桑是啊,司瑜姑娘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司瑜·凤瑜不想让我告密也可以,不过……
江澄(江晚吟)不过什么?
司瑜·凤瑜你们这酒得分我一坛!
魏无羡(魏婴)那不行,你刚退烧,怎么能喝酒呢?
司瑜·凤瑜我去告诉泽芜君咯……
魏无羡(魏婴)哎哎,祖宗!行,分你一坛行了吧?
师兄咬牙切齿,拿起桌上一坛未开封地天子笑递给我,忍着脾气笑道。
魏无羡(魏婴)酒给你,但是你一定不能说出去,师姐也不能!
司瑜·凤瑜没问题,那你们自己小心巡夜弟子,我先走咯。
江澄(江晚吟)哎哎,少喝点!
司瑜·凤瑜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