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拜礼

吱吱，吱吱！

好端端的，我们突然听见了几声鸟叫，追溯来源竟是一个白净小生袖子挡住的金丝雀。

魏无羡（魏婴）喂，这鸟哪来的？

聂怀桑来的路上见到了这只金丝雀，足足追了三日呢。

我是坐在魏无羡身后的，和那个少年说话也比较便利，更能看清那只金色羽毛的活物。

司瑜·凤瑜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道友还真是嚣张。

魏无羡（魏婴）就是啊，真嚣张。

聂怀桑嘿嘿嘿，我告诉你啊，它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我和师兄等着他说下句，但是他就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不怎么自在地动了动胳膊，直勾勾盯着前头。

师兄专门扭头看看我，又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抿了抿嘴唇变得老实了。

我再一看，原来是死死瞪住我们几个刺头的蓝二公子蓝忘机，他那吃人的眼神着实是吓人的紧。

司瑜·凤瑜咳！

我不自在地咳了咳，装作没事人一样望着前方，抬眼便瞥见了蓝曦臣投来的目光。他眼中裹着暖水繁星，唇角半弯，好像应该是在往我这边看。

蓝氏弟子2兰陵金氏，拜礼！

好不容易听完了冗长的家规，我的双腿早已站得有些麻木。幸好幸好，熬到了献拜师礼。

金子轩兰陵金氏金子轩，拜见先生。

我望着跪拜下身的金子轩，居然有种想要他起不来的想法，于是乎赶紧摇摇头散去这一念想。

金子轩先生弥纶太虚，不屑俗物，家父特意为先生广寻天下之经典，编就《河洛经世书》一套，并用金线编成，还望先生不弃。

蓝启仁嗯。

我悄悄看了那锦盒之中躺着一本通体金黄色的书，薄薄一本，小巧玲珑。

魏无羡（魏婴）雍容华贵啊。

江澄（江晚吟）哼，华而不实。

司瑜·凤瑜就是。

我附和点头，第二次领教到兰陵金氏的阔绰，全书是用金线编成，确实雍容华贵。但是送礼之人是那个金子轩，我就没这个闲情夸赞了。

江厌离别闹。

师姐回头道了一句，似乎是斥责，但言语并无凶狠之意。也是，师姐生来便温柔可亲，不论何时对我们都很亲切。

蓝氏弟子2清河聂氏，拜礼！

我和师兄眼睁睁看着刚刚藏着金丝雀的少年此刻整装待发，迈着步子走到兰室中央下拜。

聂怀桑清河聂氏聂怀桑，拜见先生。怀桑代聂氏向先生进献紫砂丹鼎一尊，孟瑶。

聂怀桑低声叫了身后的拿着拜礼的少年，那少年应声也开口道。

金光瑶（孟瑶）清河聂氏副使孟瑶，特代表聂宗主献上紫砂丹鼎一只，紫砂古拙庄重，质朴浑厚，正如蓝先生传道受业之品格，请先生不弃笑纳。

“哎哎，这就是那孟瑶！”

“这孟瑶便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吧？”

偌大的兰室安静地诡异，偏偏这两声低窃私语太过刺耳难听。

“听说他曾去金家认亲，结果被踹下了金鳞台，后来才投到这清河聂氏的门下。”

“真没想到，同为金宗主之子，这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蓝启仁咳咳，安静！

我看即便是有蓝先生的训斥，那两个讨论的弟子也没有丝毫收敛。于是再也听不下去准备回击，但也不能太过出风头。

于是，我学着他们两个的样子，拉住师兄魏无羡的衣袖明知故问道。

司瑜·凤瑜师兄，咱们不是刚刚才抄过蓝氏家规，我记得家规上不是说了不能在背后妄议他人嘛。

我又提高了些音量，把脑袋偏向那两名弟子，继续嘲讽道。

司瑜·凤瑜师兄你说，这蓝氏家规也该换他们抄一抄了吧？

魏无羡（魏婴）我觉得也是。

司瑜·凤瑜对吧？嘿嘿。

我就是故意的，让他们两个知难而退，若是能被罚抄个家规什么的更好。

蓝曦臣（蓝涣）司瑜姑娘说的不错，那就请二位将蓝氏家规抄够十遍交于我。

这下，那两名弟子吓得不再敢出声。

本来我只是打算吓唬一下他们，但是这厢蓝曦臣颇为配合，居然真的罚了他们，简直让我拍手叫好。

蓝曦臣望着我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又走到那位孟瑶的面前温和启唇道。

蓝曦臣（蓝涣）素问聂宗主有一得力副使，今日一见谈吐温文，果然不凡。

说着，他伸手打开了那只锦盒。里面立着一尊紫砂丹鼎，确实如那孟瑶所说，古拙庄重。

蓝曦臣（蓝涣）这紫砂望之不俗，正是蓝先生的喜好。

话完，他还亲手接过了孟瑶手中的拜礼，对他施以一笑。

金光瑶（孟瑶）多谢泽芜君。

那孟瑶冲蓝曦臣感念笑之，又偏过头望着我，眼神里也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