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让他说,是什么时候对嫣羽动的心,宫远徵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在幼年时,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一刻;或许是在两人一次次的拌嘴互掐中;或许是在两人互相扔毒药,最后相扶着配解药……
总之,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多年的相处,让宫远徵深信自己是特别的。
可是当他看到宫子羽,拿着嫣羽亲手制作的荷包,四处显摆,并让那些臭男人随意触碰。
还说什么,嫣羽以后会给他做更多更好的荷包,瞬间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
冲过去就把宫子羽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回去后就开始借酒浇愁。
本想借酒精的力量,忘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结果却越喝越想她。
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
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喝得连路都走不直的宫远徵,趁着天黑顺利摸进羽宫。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嫣羽,想到她给宫子羽做的荷包,正想把人摇醒,问她为什么没有自己的份,就看到她醒了。
立刻扑了过去,原只是想捂着她的嘴,让她不要叫,可慢慢的就变了味。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本就有质的区别,更何况他还喝了酒,嫣羽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比过他。
宫远徵第二天醒来,还以为昨晚是一场梦,结果看到身上的伤才知道是真的,可佳人已经不在。
打听后才知道,她又去了后山。
就这样等啊等,一连等了两个月,才等到她回来。
宫远徵得到消息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跑来见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嫣羽,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
嫣羽冷笑着反问:“你想我怎么跟你说话?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够好了。”
宫远徵知道她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但他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要了她。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对你,但是我真的爱你。
如果你还生气的话,就杀了我吧。”
他说着,拔出自己的佩刀,递到嫣羽手上,然后握着她的手,把刀抵在自己胸口上。
嫣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我不敢?”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把刀扎进宫远徵的胸口,警告道:“不想死,赶紧滚。”
宫远徵疼得满头汗,却并没有离开,反而满脸笑容的迎上去,想让刀扎的更深。
嫣羽见他这样,连忙扔掉手里的刀,“你真是个疯子。”
嫣羽转身想走,却被宫远徵一把抱住,他低声轻喃:“嫣羽,别走,我爱你。”
说着,低头封住她的唇,嫣羽想躲,却不小心碰到他还在流血的伤口,感觉到指尖的温热,迟疑了一下。
只这一会儿功夫,她的防线就彻底崩溃。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①
床榻之上,黑色、白色、血色交织,开出极致的奢靡之花。
看着脸色苍白,却一脸餮足的宫远徵,嫣羽勾了勾手,等人靠近,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下床:“滚回去包扎伤口,别死我床上。”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子夜歌.宿昔不梳头》,是南北朝时期的一首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