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那边,因为事件突然,什么也没有准备,她让我给她带过去一些洗漱用品。
景予川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并未与我同行。
医院,只是四五个小时没见面而已,何以安已经沧桑了不少了。
江南黎:“朋友啊,你受苦了。”
何以安:“朋友啊,这两尊大佛,一个比一个难伺候,我是真心扛不住了,还是你来吧。”
江南黎:“朋友啊,那还是算了吧,我难承担这样的重任。”
何以安:“我现在很后悔,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兄长给我介绍了另一家公司,我给拒绝了...”
何以安:“而现在想想,只觉得脑子让驴踢了。”
江南黎:“那我比你稍微好一点,江茜就先交给你了。”
何以安顺手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江南黎:“朋友,他们什么时候能出院?”
何以安:“伤筋动骨一百天,江茜大概两个星期左右,至于老板...两个月能出院,都算他命好。”
江南黎:“那怎么办?要不要给老板请个护工?”
何以安:“你看老板的抠搜样子,像是舍得请护工的人吗?”
江南黎:“啊?那谁来照顾他们?”
何以安:“除了我这个新入职的助理,还能有谁呢?”
...这哥们儿,很会分析局势。
我只能心疼他三秒,剩下的57秒,用来嘲笑他。
推门而入的瞬间,我俩的脸上挂上了统一的谄媚笑容。
江南黎:“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过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江茜:“感觉?全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我又看向旁边孤在独中痛苦挣扎的老板。
为了我的前途着想,这个马屁我是非拍不可了。
江南黎:“叔叔,你现在的情况也挺严重的,要不通知一下你妻子吧,多少交代一下遗产分配问题。”
江南黎:“...”很好,说话又不过脑子了。
何以安:“...”我敬你是个勇士。
老板:“...”我那里得罪她了,有必要在我心窝上捅刀的吗?
江茜:“江南黎!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老板的雷点上蹦迪。
所谓的遗产分配,是我不经大脑说出来的胡话。
罪过罪过,希望老板不要放在心上。
江南黎:“抱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板:“咳咳咳咳!咳咳咳!”
何以安:“来,喝点水。”
温言,老板的咳嗽,更严重了。
江茜:“他让你喊一下护士,瓶子里的液没了。”
由此可见,何以安是有点眼色的,但是,不多。
江茜:“老妹儿啊,你去楼下给我买一份红烧肉吧,谢谢。”
江南黎:“好好好。”
快让我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老板:“嗯嗯!嗯嗯嗯!”
他又在他说什么?
江茜:“何以安,老板让你去喊一下护士,吊瓶里的水已经没有了。”
我不理解,江茜到底是怎么听懂的?
看来让他俩住同一个病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万一老板有什么突发情况,身边连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岂不是...
直接全村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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