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吕俊彪更想家了。
可是现在他一旦敢辞官的话,明神宗朱翊钧一定会坑死他的。
用官面上的话来讲“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你这不是自己认了吗?”
“你就说你敢不敢让我查吧!”
“哎哟,这会儿敢辞官,你这胆子够大的呀。”
他这会儿辞官,简直可以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这件事如同石头一样堵在吕俊彪的心里,让他十分不得劲的同时,又想直接呼死苏子叶。
他这会儿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笑,他现在如同一个小丑一样,被人算计着又无可奈何。
他有些茫然。但是茫然的过程中,却有着本来不属于他的忧伤。
他算是看透了这个官场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
吕俊彪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确实如他说的这样,事情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他再着急也是没有用的了。
他这会儿无聊,坐在庭院里边嗑着瓜子,看着这已经有些想要枯败的荷花。
心中想着“我这儿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院子里呆多长时间,这若是待不了多长时间的话,我这儿可就真没招儿了。”
“毕竟我这里还要遵循皇权至上的原则,吃皇粮,用皇粮。所以还要。拥护着皇帝才行。至少我这里没把握,能干死他之前,我最好啥也别干。”
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瓜子皮顺道就往地上那么一扔。他觉得这种滋味儿甭提多享受了,他原来从来没敢这么干过,毕竟他原来可是怕丢职位的。
这会儿因为种种特殊原因他倒是不怕这个了。
他在这儿满心忧愁的等待处罚的时候,从京城到苏府来了一张调令。
来人是一个头戴黑帽,身材矮小,脸还有点儿黑的一个小太监,名字叫做张居正。
没错,就是宋神宗朱翊钧身边那个,取代了原来当朝首辅张居正名字的小太监。
他趾高气扬地进入到了苏府。
冷哼了一声说:“苏子叶出来,圣旨到!”
正在屋中喝茶聊天,逗王黄依的苏子叶这会儿一听这话,瞬间懵逼了。
“我跟精城也没什么来往,也没什么买官鬻爵之事,圣旨怎么就传到了我这儿来呢?”
苏子叶内心恐慌,不断的咽着吐沫,浑身抽搐着,他这会儿真的害怕极了。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偏偏牵扯到了京城,他就小不了,他也不知道这圣旨是福是祸,可惜。货,可现在不出门儿接旨就一定是祸。
他不敢赌,于是连忙一脸谄媚的走出门,仗着前来的张居正,满脸堆笑的说:“小公公这次前来可是?”
说完。他从他的袖口处拿出来了十两金票,恭敬的向着张居正递了过去。
张居正斜眼瞟了瞟这十两金票,微微的点了点头,心想“这苏子叶倒还算是懂事。”
想完便默不作声的,将那十两金票直接顺入到了手上。
这动作熟练极了,好像是经常这么做,而又安然无恙。
张居正清了清嗓子然后说:“皇上有旨封苏子叶为凉州城府前招待,正七品官衔,钦此。”
说完,张居正掐着兰花指,拿着这个圣旨,看着面前突然听到圣旨而跪下的苏子叶,缓缓的掐着圣旨递了过去
他看了看苏子叶的模样,咽了口吐沫,用这勾魂的眼神看着苏子叶说:“苏大人,快起来吧。咱家这会儿还得交差呢,快来领旨谢恩吧。”
说完,看苏子叶没有反应,便上前,偷偷摸摸的朝着苏子叶的手狠狠的摸了一把了之后,将圣旨递给了苏子叶。
苏子叶没有反抗,可心中却恶心至极。
「苏子叶为什么没有反应过来的原因:“这突如其来的官儿,让我可咋办呢?”
“这皇上又是要彻查万家的惨案,又是要给我升官加爵的,这甚至又不能不接。”
“这是活生生一军,把我给将死了呀!我可怎么办呢?”」
苏子叶虽然心中恶心,可是表面上仍旧十分堆笑,甚至亲自将手放在了张居正的手上,让张居正狠狠的摸了一遍,过后,对他说:“皇上听闻你是个才子,怜惜英才,也得知你志在经商而不在关,于是皇上便给你许诺了个官位,虽然不大,还望苏大人莫要嫌弃呀。”
“若是苏大人觉得咱家这个朋友可交,那么未来苏大人升官加爵。平步青云也是可以的呀。”
说完,张居正朝着苏子叶抛着个媚眼儿,他看着这个帅哥胚子,心中甭提多喜欢了。
毕竟他既不能做个男人,难道还不能做个女人不成?
苏子叶心中一阵恶心,可是为了这条小命,他还是匆忙的满脸堆笑,点了点头说:“还不知公公这尊姓大名呢?”
张居正看苏子叶这么上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咱家不才,皇上给咱家赐了个芳名,叫做张居正。”
苏子叶心中一愣,抬头看了看这个黑不拉几的小个子,咽了口唾沫,心中突然想“这皇上刚抄过的当朝首辅叫张居正,他这么个玩意儿也叫张居正。他的话我不能全信,皇帝叫这么个东西过来跟我这儿宣传圣旨。这要么是侮辱,要么就是想让我们俩打架。我得离他远一点儿。”
苏子叶心中点了点头,他可不是张居正,这种从小进宫,遭受了很大欺辱之后,因为皇帝想要去干一些特殊的事情而被赐名的人。
苏子烨这会儿想要命,他不想与这种人同流合污,于是他连忙抽出手说:“还望张公公见谅,小人习惯性喜欢烧烤,而不喜欢与人做朋友。”
他说完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得罪了这个小太监的后果。
果真,张居正听完这话过后,心中甚为不满意,他眯着眼看着苏子叶,却不太敢发作。
至少现在的苏子叶的身份可是朝廷命官,他要没什么办法但又动了就完了。
他深知这会儿不能让苏子叶触着他的眉头,否则他这升职加薪的梦想就会没了。
毕竟,在他做太监的这个时光里,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份带领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