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说的没错。不过,她是让杨采薇诈死,所求为何,她却是不肯言明。”潘樾解释道。
潘父难以置信,冷笑一声,“这上官家的丫头还真是奇怪!那如今你与她感情已尽,婚约也该作废了?”
潘樾点头。
闹了这么大一出,我违法犯罪一次又一次,本就该受到律法的惩治,这回地震救人也算将功补过了,只要我悔改,便不会再对我实施惩罚,但我与潘樾的婚姻绝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劝你考虑考虑郡主吧!我看郡主对你可是情真意切,迎娶郡主对你将来的事业可比娶上官家的姑娘更好。”潘父语重心长道。
潘樾平静地点点头。
他从未属意于谁,反正都不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娶谁都是一样的。
先前没娶郡主,而是选择了上官芷,也不过是因为上官芷威逼利诱,一哭二闹三上吊,且他与上官兰兄弟情深,再结亲家关系更能互帮互助罢了。
后来的日子里,虽然潘樾有伤在身,却还是努力承担做官的责任,关心看望禾阳各处的百姓,安排房屋的重建,上官兰也出了不少财力。
潘樾地震中后背受了些伤,加上他那么卖力工作,动来动去的,伤口总不见太大好转。
阿泽都受伤了,没人给他上药,反正我们都是八抬大轿接过亲的交情了,看看他的肉体也无妨,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替他上药。
是日,帐篷之内,潘樾褪去衣衫,看着他的八块腹肌和硕大的胸肌,我依旧哈喇子流一地。
潘樾再次严肃地瞪向我,似乎在警告,我才收敛住色眯眯的目光,闭上垂涎三千尺的嘴巴,认真给他上药,用绷带包扎他的伤口。
每每看见他的伤口,我都有些心疼,还充满敬意,“如此忧民,你倒是个好官,小女佩服。但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我去做就好了。这些天你就好生休养着,别跑来跑去操劳了,不然我还得给你敷多久的药才能好啊?”
“这药效似乎也不太行,”我看了看药瓶里的白色粉末,“杨姑娘说朱寒草的药效也还不错,我上山给你采些,试试看能不能好得快些!”
说罢,我背起背篓,扛起锄头铲子就要往山上去。
还没跨出门,潘樾就叫住了我,“哎!”
我停住脚步,“怎么了?”
“近来山上毒蛇颇多。”潘樾关切道。
“我听杨姑娘说了!那正好,我顺便捕些小蛇蛇回来入药!”我笑了笑,快速跑出了帐篷,隐隐约约听到潘樾在后边“哎”了一声,似乎是要叫住我,我却自信满满,全然没有畏缩恐惧之意。
……
山坡陡峭,石子使得山路凹凸不平,红白的裙摆穿过葳蕤的草木,我小心翼翼的向上走去,东张西望,终于发现了一小片朱寒草。
它的数量虽然微少,却青油油的,在一众草木之中十分亮眼,发出盎然的生命力。
我笑逐颜开,小跑上去就要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