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交代了一切——
萨莱先生承诺给他一大笔钱,让他按他说的做,只要将玛佩尔冻死,一切会怪罪到安妮身上。
正巧赶回来的艾格看到西勒在“亲”安妮。
一切都会按他的计划进行。
萨莱想得到挺美,于是参与了将玛佩尔绑在椅上的行动。将冰库调至最低温度,他拍拍那个男人:“去,回去拿上钱就跑。”
但拿钱做事的人怎么能放过钱呢?艾格的侍卫找到他时,他还在家欣喜若狂地数钱,塞钱进包。
……
真是荒谬。
安妮见那个少年听完全程后不可抑制般笑着,那笑容惨淡如恶魔喃喃在宣告最好通牒。
“既然这样,就他也试试玛佩尔的痛苦。”
末尾一句同那大梦初醒的人,艾格平静地顾向安妮。
安妮回应似的摇头,试探着开口:“他理应受到惩罚。”
艾格嘴角不住上扬,语气却充满无可奈何。
“你都这么说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玛佩尔昏迷了两天,醒的时候,床边几人都欣喜地看着他。
玛佩尔顿然觉得那天的坚持是对的。
夏佐,哥哥,安妮姐姐……
玛佩尔想起那天晕乎乎冷气直冲进伤口处,余温随着血液流淌,全身冰凉。
即将睡过去之际,迷糊梦见自己似乎好久好久前死过一次:
哥哥面无表情杀了萨莱先生,夏佐每年都来看她,安妮姐姐没跟哥哥在一起。
一切都不好。
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在梦中无助哭泣。
她在梦中不过是透明人的存在。
也是这个坚定了玛佩尔想活下去的想法。
想和哥哥一起看画展。
想和安妮姐姐做好多好多布娃娃。
还想……
跟夏佐结婚……
……
玛佩尔带着这些想法直到门开的一瞬间,希望吹暖冻结的心脏。
玛佩尔再看他们,亦是泪眼汪汪。
夏佐手足无措将她泪擦干,安抚着她。
玛佩尔抓住他的手。
“夏佐,想和你结婚!”
一句无厘头的话将三人各自不同程度得怔在原地。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夏佐,他吻着玛佩尔的手:“好,我们等你好了就结。”
安妮欣慰地笑着,不住看向身边的人。
可身边的人似乎不情愿,烫眼般颇有生气对视她,但没开口反驳。
安妮被他逗笑——操心的哥哥亲眼看到自家养的水灵灵大白菜被猪拱了啊。
她抬头轻吻他的嘴角。
换得他眼底一阵深沉。
直到身后有人,要进去给玛佩尔换药的护士不由看了几眼他们。
经过此事,艾格让安妮先呆在自己身边。
找到萨莱只是时间问题。整顿了一遍瓦尔登府邸所有仆人,果不其然,找出了同样为钱卖命的人。
艾格处理了他们,至于怎么处理的,安妮也不知道。
可艾格他是个Alpha,一个有易感期的Alpha。
而她是Omega,是他的Omega。
易感期来的那天毫无征兆。
那天晚上,他还在看她完成送的玛佩尔的手编礼物,笑着摸她头。
少女呆然的双眸又是一番折磨。
所幸他克制住了,但安妮最近挺大胆的,红着脸吻他脸颊。
一切就变了。
他控制不了落在她唇上的吻。
罂粟香又在叫嚣引诱她。
安妮觉得很难受,罂粟气息比前几次还要猛撞冲入她的脑海。
迷迷糊糊间,他问她去不去房间。
她鬼使神差般答应了。
随后是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她,艾格没有亲她,眼角泛起红。
他有点急,踹开手工室的门,抬步走上楼梯。
安妮第一次上瓦尔登别墅的二楼,竟是被抱上去的。
罂粟的气味仍在勾引她,瘾征像无法戒烟的人一样,承受着痛苦与愉悦。
而且在他怀里,仿佛加重了这种感受。
艾格觉得怀中人是一块烫玉,越热越想接近。
白桃果酒过于醺人,他此刻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法。
落地成根的絮儿唱响着心动,如同接下来的事早有预料。
艾格打开房间门,将她放置于床,但恐她像上次一样,撑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不像平常的他:“可以吗?”
上次的事让他不禁担心。
安妮看向竟露出紧张的少年,这种情况她从来没见过在他脸上出现。
她有点心疼,抬头对上他眉目深情,鬓角垂下的棕发轻抚过脸颊,宛若画般美好。
他在担心她的心结。
安妮顿然,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万籁俱寂间仅剩她唇上倾耳听的絮语绵长。
“那我很愿意。”
愿意与你相伴一生。
愿意将余生交托给你。
心结早在那个吻之后消失了。
艾格瞳孔微缩,不受控制的一切发生得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他俯身吻着她,湿润的吻擦过她的唇心。
……
(看Q:550572715)
身体在颤抖,她在害怕,但不退缩。
少年无法停止对她的索取。
她同样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这一刻,两个人的心跳都仿佛要从嗓子口蹦出来。
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没有拒绝。
她不会再拒绝。
……
她紧张又期待,罂粟花的气味带来的瘾引诱着人向前,沉溺于此的糜醇暗自馥郁,就如同少年的白衬衣下皆是蛊惑人心的春色。
……
她的眼睛被泪水浸透,朦胧的视线里,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她只能依稀辨认出他的轮廓,还有身上散发出的罂粟气息。
这一夜,旖旎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