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归去来兮，程母悔矣

  冬去春来，草原上绿意复苏，牛羊牧歌，少商、萋萋在草原上纵马驰骋，阿诗勒部最终成功度过了这个冬天，虽然嫋嫋目光所及还是有很多熟悉的人，不见了身影，但阿诗勒部已经欣喜若狂。

  在有心人的宣扬下，阿诗勒部有神明庇佑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单于都知道了这件事，想起来自己收的这个便宜义子，同时也邀请莫衣前去单于廷。

  莫衣最终并没有去，在阿诗勒部停留一段时间后，莫衣带着3377进一步向草原深处行去，一直到极北的部落才折返，一行人白天驰骋纵马，晚上能找到牧民就在牧民家中借宿，找不到就天被地席。

  期间，莫衣也整理着草原的历史和风物志，牧民生活和生存下层调研，折返回阿诗勒部后，莫衣一行人返回中原。

  …………

  程家大母生病了，自从老神仙（莫衣）带嫋嫋萋萋离开后，一向身体康健的万老夫人突然病得很重，缠绵数月，最终几乎下不得床榻，阖府大权也完全落入了葛氏手中，一时间葛氏风光无两，在葛氏的有意苛待下，大母也终于体会到了昔日嫋嫋的待遇。

  这天听说老神仙（莫衣）突然回来了，葛氏焦头烂额，却发现卧病半年的大母居然提起精神站了起来，一路歪歪扭扭走到院子中，葛氏赶紧上前拦住大母，却根本拉不住。

  葛氏心里骂到，躺几个月了居然还这么有力，一边又是嘴上说道，“君姑这身子才好不久回头再去见老神仙也不迟啊！”又赶紧眼神示意身边的丫鬟仆役拦住程母。

  程母余威犹在，奋力挣脱，大吼一声：“谁敢拦我。”众人包括葛氏一时被镇住了，程母瞪着葛氏，怒骂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眼睁睁看着程母又继续向前，葛氏又上前劝阻，“君姑，君姑。老神仙那院子我们从来没进去过。”

  这倒是真的，程母、葛氏后来又找了一堆的“老神仙”，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门道，偶尔两个也是惊骇莫名，第二天就跑的无影无踪。

  但程家大母一路进来了后院，消失在众人眼前，葛氏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后院，两个女孩一路上玩得太久，现在正在收拾休息，万萋萋回家向阿母、大母道平安，于是进俩时程母就只看到了莫衣在院中。

  莫衣刚回来便感觉到了程老太太的身体和命运线出现了奇怪的偏转。

程老太“仙人，仙人啊！老身可算等到你回来了，我家嫋嫋呢？我可怜的嫋嫋啊。”程老夫人一口一个嫋嫋的，嚎了半天。

  莫衣也没有管她，施法静音，倒一杯茶在竹椅上坐下，待程母消停后才开始替程母把脉。

程老太“是我对不起嫋嫋，这一次病了，我才知道，嫋嫋当初是多么，嫋嫋，我可怜的嫋嫋，她还那么小啊，我可怜的嫋嫋。”

莫衣依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把完脉继续饮茶，又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给程母。便示意送客。程母小心翼翼地接过茶，又看了莫衣一眼，终于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