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
凌不疑“叔父不必再劝,此事我会如实上奏。”
说完,看向远方那人离去的方向,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任何踪影,就连雪上的留下的痕迹都已经快要被大雪覆盖,凌不疑眼中推演着对方的指挥、用兵和谋略,心中一股战意升起。
这才是他想要的功勋。
[雪上空留马行处]
崔侯叹息又欣慰道:
崔侯“你这性子倒一点也不像你父亲,倒像是……”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崔侯赶紧打住了话头。
凌不疑到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转身便上马离去,崔侯后悔自己的失言,只在心中叹到,都说外甥肖舅,不止是这性子,就连容貌、脾气也都和他舅父如出一辙,也难怪陛下如此喜爱。
…………
阿诗勒部众走远后,有冲动的阿诗勒族人差点冲向百里东君,被阿诗勒一个横摔,拦了回去,阿诗勒的身躯还没完全张开,但已经能轻易用摔跤的手法讲比自己大上一圈的草原人轻松地甩出去。
看着阿诗勒隼向他行礼,百里东君一手插腰一手拿着酒壶对他道:
百里东君“怎么,你不怪我出卖你们?”
看着百里东君这样一副无礼的样子,阿诗勒部众人再次愤怒起来,阿诗勒隼:
阿诗勒隼“先生说笑了,如果先生真的出卖我们,不必提醒,任由我们和那群汉人厮杀不就好了。”
百里东君说道:
百里东君“是我送信给他们的。”
阿诗勒隼脸色一僵,众人也面色不善,百里东君又补了一句
百里东君“我也是汉人。”
阿诗勒隼看着百里东君的神情,最终开口道,
阿诗勒隼“先生既帮了我们,又送信,最后却又放过我们,不知为何?”
百里东君不在意的摆手道:
百里东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是帮那家伙而已。”
拿起酒壶又抿了一口道,我和他虽然是汉人,但不是文国人啊,故国是北离,但我和他,应该也已经不算是北离人了。
想吧,竟就这样旁若无人,醉酒高歌起来。
百里东君“何人置此乡,杳在天皇外。
百里东君有事忘哀乐,有时忘显晦。
百里东君如寻罔象归,似与希夷会。
百里东君从此共君游,无烦用冠带。 ”
“他喝醉了吧。”“肯定是。”阿诗勒部众人都看着这个疯子,唯有阿诗勒隼眼神如常,目光清冽,似乎想到了什么。
百里东君看向眼前的少年,没有掩饰眼神中的欣赏,将手中的酒葫芦扔了过去,阿诗勒隼随手接过后看了百里东君一眼,毫不犹豫便饮下,顿时感到浑身上下都被一股热流所包裹。
阿诗勒隼:
阿诗勒隼“这是什么酒?”
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七盏星夜。”
然后又道一句:
百里东君“这酒现在就剩这一瓶,喝一口少一口了。”
闻言,周围的眼神也不由的望向阿诗勒隼手中的葫芦。
阿诗勒隼闻言,立刻将葫芦双手奉上,众人露出失望的神色,百里东君轻轻接过,伸出手指指着阿诗勒隼道:
百里东君“我现在是真的有点欣赏你了。”
说完又饮了一口,然后便转身,也不骑马,举着酒壶向后招手。
百里东君“走了。”
就这样踏入了茫茫风雪。
路上,百里东君想,为什么会给他这杯酒呢?百里东君甩头,给就给了,需要什么理由?但或许是,因为他有些像自己的一位故友吧。
叶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