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百里东君，狰隼初见

莫衣看着她，正如他所说，善良是没有错的。但也心想，也不一定，就算现在的阿诗勒部只是只鹰，但有一天他们如果成为草原上的霸主，和现在的匈奴一般，又会如何呢？

莫衣“如果有一天，草原上的人南下，攻打中原的城池呢？”

莫衣“如果那一天，带领着他们的人是阿诗勒，是亚罗呢？”

  少商抬头，有些迷茫：

少商“我不知道……”

  莫衣：

莫衣“但你不会见死不救。”

少商点头，莫衣微笑而慈爱：

莫衣“你没有错，这些也不是你该承担的，我不会让这一天到来，如果真的有这一天，那么他们就是敌人了，敌人，自有应对敌人的办法，但现在，他们还不是。”

  少商抬头，眼神清澈：

少商“嗯。”

莫衣继续道，

莫衣“还有，你有些害怕找我。”，

少商低下头，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兽一般。

少商“哥哥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想再麻烦哥哥，我怕哥哥为难。”

  莫衣展颜，夸奖道：

莫衣“我家少商一直是个懂事的、会替他人着想的孩子，但你不该这样想。”

少商抬头看向莫衣。

  莫衣继续说道：

莫衣“亲人就是在自己做不到某些事的来麻烦的啊，何况我是你哥哥，再难的事我来办，就算天塌下来。”

莫衣抬头，透过帐篷看到风雪遮蔽着的满天星汉，那里有无数双眼睛透过满天星辰与其对视（天道）。

莫衣“我来扛。”

  三天后，百里东君（百里东君为莫衣护法，待莫衣出关时他已消失不见，至于为什么消失又出现这里，后面会解释。）带着阿诗勒部众人来到一处埋伏起来。

见到让他们埋伏的对象时，阿诗勒隼脸色大变，他几乎是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对莫衣道：

阿诗勒隼“这就是先生的解决之道吗？”

让我们袭杀同族。

  目光所及，正是一群出征的部族正在返程，一步步迈入他们预先设好的圈套——一处山谷，百里东君却似乎看穿他们心中所想似的轻易道：

百里东君“不然呢？何况他们何尝是你们同族，几月前他们还侵占你们的牧场，杀戮你们的族人，掳掠你们的妻女……”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大半都散去了怒气。

  百里东君没有说出的是，何况这支部族，几乎参与了所有的南下掳掠的战争，手上沾满了人命和汉人的血泪，这样的部族，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亚罗：

亚罗“特勤，他们越来越靠近了。”

阿诗勒隼目光如鹰，确实已经太近了，再不动手，埋伏变成遭遇，甚至会变成被围，阿诗勒隼冷静下来，下令，动手！

  数刻钟后，阿诗勒部开始打扫战场，接近尾声，有人受伤，但看着缴获的物资，想到家中的妻儿能安然度过这个冬天，还是笑出泪来。

  百里东君在一旁悠哉悠哉的观战，酒壶不离手，偶尔点评毒舌一两句，引来一阵怒目。

  看时间差不多了，百里东君提醒道，

百里东君“该走了。”

众人疑惑，但阿诗勒隼仔细看了百里东君的神情，下令停止，全员撤离，众人不解，但还是不折不扣执行了阿诗勒隼的命令，所有受伤或战死的阿诗勒部人全部都被带走，不消片刻，大雪是最好的掩盖。

  他们离开后不久，一支骑兵来到了这里，黑甲黑旗，为首两人看到眼前的骇然景象。

  年轻将军说道：

凌不疑“叔父你看。”

崔侯目光看向战场，判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