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10）

叶啸情绪激动起来，连叶夕雾拉他的衣袖都不顾，走近晏朝歌跟前。

“像，实在是太像了。”

“你跟你娘长的真是一模一样！”

“……”这叶啸发什么神经？

“叶将军，你认识晏晏？”萧凛问道。

“晏晏？！”才几日不见，萧凛对晏朝歌已经如此亲近，叫上昵称了？！叶夕雾气得发抖，想要上去撕了晏朝歌。

叶啸百般纵女，此时却是阻止了叶夕雾，想要抓着晏朝歌的手，却不敢动作，他一双混浊眼珠浸出几颗热泪。

“你姓晏？晏晏，言笑晏晏，信誓旦旦……好名字，好名字！”叶啸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捂着脑袋，“她致死都恨我！”

“你认识我娘？”

晏朝歌也凌乱了，她以为她这具身体是个是乞丐来着。没想到系统是给她安排了身份的。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叶啸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揭露自己的过去，哄着晏朝歌去了角落。

叶夕雾看到素来宠爱的父亲对别人嘘寒问暖，心里升起滔天的恨意。

叶啸一生只有一个嫡妻一个嫡女，也就是叶夕雾的母亲和叶夕雾。叶府其他子女均是庶出，也就导致叶夕雾备受宠爱，视其他人为无物。

这还是叶啸第一次，疼别人多过自己！

“囡囡你受苦了，以后我叶啸就是你的爹爹，你放心，为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角落里，叶啸对晏朝歌说了这样一番话。

原来，嫡妻之前，他少年时期还有个求之不得的白月光。白月光被叶家老夫人拒之门外，转头嫁给了别人，生下晏朝歌。

也就是说，晏朝歌甚至不是叶啸的女儿，只因为她长得像叶啸早死的白月光，叶啸便愿意对她倾其所有。

看来，她这具身体的母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这可是百战百胜的柱国大将军，能当他的白月光，那她娘得优秀成什么样？

两人谈话间一片祥和，晏朝歌比叶啸想象的还好说话，好似压根不在乎他能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晏朝歌确实不在乎。

她心疼骂不能还口、打不能还手的叶冰裳，对着好为人爹的叶啸道：“女儿现在也是叶家的人了，便可以管爹爹的家务事了吧？”

晏朝歌非常识时务，改口叫起爹爹来叫得一个比一个甜，哄着叶啸心花怒放。

但他到底也顾着嫡出女儿的面子，缓和道：“家丑不可外扬，夕雾纵然顽劣，你作为妹妹也不可逾越长幼。此事，回府再议。”

妹妹教训姐姐是逾越长幼？那叶夕雾作为妹妹，又为何屡屡欺凌叶冰裳这个姐姐？

晏朝歌心下冷笑。

***

叶啸择吉日昭告天下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三女儿之前，晏朝歌还住在六皇子的宫殿，平时有事没事就去澹台烬那里刷个好感。

不至于洗衣做饭，但疗伤逗闷的事情没少做，有了晏朝歌的陪伴，澹台烬受到凌辱之后都不觉得那么怨恨了。

看着少女的脸一日一日微变，出落得愈发动人，澹台烬心里那股子痒痒，发作地更狠了。

一日晏朝歌玩得疲惫了，脸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彼时澹台烬正在看策论，学习治国之道。

眼中的字逐渐模糊，目光都被身侧睡得如猫儿一样的少女吸引了去。晏朝歌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白皙的脸颊肉乎乎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澹台烬没再忍耐那股痒意，他食指拇指捻起，掐了掐晏朝歌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