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未归,璃月又温暖如春,她贯是难以接受至冬忽然传来的凉气。
她自然是呆在房间里当蜗牛闭门不出,除却散兵和哥伦比娅之外总是不会有什么人找她,她也乐得清闲。
但好景不长,她美美窝在床上啃点心时,有人敲响了她的门,不是她熟悉的两人中任意一个,她觉得诧异,还是裹紧了袄子去开门。
待她瞧见门外那人面貌,本来笑盈盈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二席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她冷淡的说,带着难以掩饰的疏离,她鲜少展露出这种情绪,多托雷倒也没什么反应,脸上的面具折射出一片冷光。
“我分析了你的血,仙人和精灵的混血倒是让我很感兴趣。”他似有似无的看了她眼,唐倾九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浸在冰窖里一样痛。
“怎么,你想让我做你的实验品?”她抱起手臂,彻底没了笑意,鸦黑的瞳里闪着冷而危险的光,深如谷底。
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如同寒冰与利刃般冷硬戾痞的样子。
“如你所料。”他倒是不受影响一般扬起嘴角,看起来倒有几分真挚的样子,她却从中察出几分骇意,“人偶的实验做多了,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她实在是讨厌多托雷的,愚人众里的人虚伪多占,邪恶不少,但唯有他一个家伙,是唐倾九打心底里厌恶的。
他是那么的疯狂、恶劣、不择手段、阴险狡诈,仿佛只要靠近他一点,就会被利用的尸骨无存,如若真的赋予真心,怕是会粉身碎骨,永世不得安宁。
甚至连他幼年时期的切片,唐倾九都能从中窥出无边的恶意。
“你有病?做实验的时候把你自己的脑子也切除了是吗?”她简直要翻起白眼来,不耐烦的骂了他一句,嘴唇紧紧拧成一条缝,全然是动物排斥东西时的样子。
“对前辈这么说话可不礼貌。”多托雷饶有兴趣看着她,唐倾九实在是忍受不了,呵笑出声。
“和你多说一句话都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她一字一句的说,翻了个白眼就狠狠关上了门,徒留他一个人待在门外。
多托雷倒是不恼,神色依旧的看着那紧闭的门许久,最终似是胜券在握般笑了声,迎着风雪离开了。
“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早点死了算了。”唐倾九愤愤跺了跺脚,边骂边扑回床上,趴在枕头上沉思一会儿。
“仙人和精灵的混血...哈。”她自嘲般嗤笑一声。
没有在她记忆里留下一丝一毫的踪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父亲和母亲,她难免不回忆起经历的种种,为什么偏偏只有那一百年什么也没有留下,空白一片。
就像她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一样。
缺失的一种味觉,空白的百年回忆,漂泊的劫难溯流——
她最终只是叹出一口气,再无其它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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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妹是真的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