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见到唐倾九全然是个意外。
譬如,唐倾九彼时正带着个兔子面具,换了璃月的服饰,若不是散兵半步不离地跟在她后面,行秋大抵也是认不出来的。
他小狐狸脑袋转呀又转,毫不犹豫的将他大哥抛之脑后,窜进人群里找准她假意了撞上去。
唐倾九注意着别的东西,自然没发觉他的用意,下意识扶了把,垂头一看发现是行秋,还惊喜的叫了声——
散兵不同,他将一切收入眼中,行秋的动机自然也是,他稍皱眉头,压舌啧了声。
“行秋,你怎么在这儿?”唐倾九将面具往上一抬,笑眼弯弯的问。
“我和大哥出来行事,过于拥堵走散了,找寻的时机,这不恰好就撞上倾九姐你了。”他鎏金眼睛一闪,鬼灵精怪的回,语气平滑自若,仿佛确是如此。
散兵瞧上一瞧对头长得和他相似,正焦急寻人的家伙嗤上一声说,“哪家的狐狸出来勾人了,臊的很。”
他揽住唐倾九的脖子往后扯,她没防备,直直撞进散兵怀里,手上还牵着行秋,他一受力,跟着撞进唐倾九怀里了。
行秋霎时红了耳朵,散兵的脸色也沉了,唐倾九不明所以,侧头问怎么了?
行秋先一步挣出来,转移着话题问,“倾九姐可是来璃月港找寻故乡所在之线索?”
她点一点头应,“不过还没找到什么呢。”
她一歪头,脖子间的纱布清晰露出来了,行秋这才瞄见,“倾九姐这是受伤了?”
她愣了一下,脸红了又白,斜目应到不小心被猫挠了,反倒是散兵这时得意的翘起嘴角来。完了,白菜被猪拱了,行秋脑中警铃大作。
于是他拉了拉唐倾九的袖口,她从散兵怀里脱身,弓下腰凑过去听他讲话,行秋透过唐倾九戒备挑衅地瞄了眼散兵,后者不爽的很,眉毛狠狠皱起,火堆在心里,团成一团。
“倾九姐,过几天海灯节,你有约了吗?”声音不轻不响,恰好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见,散兵觉他目的,刻薄应道,“不劳你费心,这家伙自有我陪。”
行秋也不示弱,笑意盎然,神色无辜,圆滑回到,“那也得看倾九姐意愿不是?”两人双双怒目而视一眼,转过头来问身处风暴中心的唐倾九。
“唐倾九/倾九姐,你和谁一起去海灯节?”
唐倾九哑然,犹犹豫豫的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将面具戴上,闷闷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已经和北斗姐约好了。”
行秋悬着的心放下了,散兵的脸色彻底阴了,他在心里咒骂一句,却也无可奈何,他不会反对唐倾九的决定。
这家伙真是摸透了他的肠子,才会这般无理放纵起来——
但他无法驳斥,这确乎是他过于纵容惯出来的,唐倾九比谁都心知肚明他的性子。
正如哥伦比娅所言,唐倾九在散兵的问题上从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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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散和他互相看不对眼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