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胤禛又着人叫来了鄂敏,明里暗里的说了许多话。
大意便是不满年羹尧轻狂已久,已经准备要对年羹尧等乱党出手了。
鄂敏也不是蠢人,自然是能听懂,筏子都已经递到这了。
皇上欲提拔他的意思如此明显,要是这样的机会他还抓不住,那他也不用继续在这朝堂混了。
只是不知皇上到底看中了他哪儿,按理说这样的好事,同为大理寺少卿的甄远道,家中有在宫中那位受宠的莞嫔娘娘在,应该是有更大几率得到的。
百思不得其解,鄂敏便也懒得再再想了,索性最后受益的也是他自个。
胤禛看到鄂敏面上那受宠若惊的了然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能力有待考察,然忠心有余。
爱新觉罗家的人向来如此,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一场针对年家的网正在暗地里紧锣密鼓地织着,内里虽暗流涌动,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一片和乐。
自那日后,文鸳便再没任何动作,有时候多做多错。
帝王疑心,她从不小觑。
现下只需安心等待,毕竟像那句老话说的,高明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果然,第二天,那医女便被皇上以施恩为由,让鄂敏给带了回来,留在瓜尔佳府为文鸳调理身子。
至于何时归,却谁也没明说。
文鸳(灼华)你叫何名?
配角医女:贱命恐污格格耳,求小姐赐名。
文鸳勾唇一笑。
文鸳(灼华)既如此,那便随景泰名,叫景章吧,含章可贞。
配角景章:谢小姐赐名。
文鸳(灼华)行了,你初来乍到,先下去休整休整吧。
将景章送出门后,景泰才回过头来,欲言又止道:
配角景泰:格格,这医女毕竟是宫里头的人,咱们这样冒泡为她赐名,怕是不好吧。
文鸳(灼华)无妨。
景泰不解详情,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医女不就是胤禛故意送来的吗。
这边的景章回到自己房里,简单归置好东西后,便去了院里的小厨房,亲自为文鸳煎药。
血滴子向来就只有身死,没有能活着脱离组织的人,除了如今的她。
暗不见光的阴沟待久了,谁不渴望光明呢?
想到离宫前主子的耳提面命,她惊于帝王对新主子的爱重,更不敢怠慢格格。
只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点,再长一点。
……
皇上寿辰,以往只有一些个宗亲大臣参加。
此番,因西北战事大捷,皇上大喜,欲与民同乐,特许五品以上的大臣可携家眷入宫赴宴。
富察夫人闻及,兴致盎然,连忙叫来绣娘为文鸳准备赴宴穿的衣裳,和首饰。
皇上已明说不再举办三年一次的大选,各家在册待选秀女也可自行嫁娶。
如今她家鸳儿都已经十五岁了,也是时候为她相看人家了。
趁着这次进宫赴宴,正好可以好好瞧瞧,哪家少爷同她家鸳儿相配。
文鸳坐在富察氏的身旁,听着自家额娘明里暗里地问着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儿郎。
笑着暗觑了眼立在一旁的景章,娇娇地道:
文鸳(灼华)怎么也得是如阿玛一般待福晋一心一意的男主呀!
富察氏老脸一红,虚点文鸳的鼻头,笑骂道:
配角富察氏:你啊,狭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