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今非昔比（上）

经历天雷后靠着绿色倾世花支撑的桑酒前往上清杀了天欢和天昊，毁掉上清神域后走到冥夜的洞府外。

战神冥夜现身试图借劫雷偷龙转凤把神髓换给桑酒，但绿色倾世花已支撑不住桑酒，桑酒最终化作飞灰，消失在天地间，留下摔成碎片的蚌壳。

桑酒死后，冥夜靠着数万年修为，带着小蚌壳穿行三界四洲，在一个等着坐化的仙人的指点下，得知桑酒的蚌壳是因为进弱水救自己而被溶解得脆弱不堪，最后才会支离破碎。之后冥夜寻到息壤，把破碎的蚌壳粘起来，天气清朗时，还带它晒太阳，一如桑酒没死一般。

战神冥夜带着空荡荡的小蚌壳去了迁西河，时常在蚌族没发现的时候过来，清理河水，开辟河道，帮助小河蚌开启神智，后来桑酒当年养的河蚌全部开了神智，开始修炼，他再次无处可去，只能守着这漠河万载。

冥夜再也找不到桑酒，便把自己封印在漠河河底，通过般若浮生一遍遍在回忆中看她，每一次，都要经历撕心裂肺的痛苦，与桑酒分离，然而下一次，依旧继续。

为了不让桑酒涉险，冥夜代替桑酒进入梵乾秘境救出桑佑，但冥夜的一半元神被永远留在了梵乾秘境。

一遍遍接着护心麟的记忆回想着万载前的记忆，澹台烬似乎懂得了部分冥夜的苦衷，上清神域的战神欺骗了所有人，他并不是像世人以为的那样在意一个女人。

打量着那光彩不再的护心麟，澹台烬命令道:“白羽，你说什么样的男人会爱上一个女人无怨无悔一辈子，甚至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那样的感情真的是爱”？

单身狗对单身狗的世界比较清楚，澹台烬除了找廿白羽谈谈这些事外，他根本找不到更合适的人聊。

“陛下如果想知道什么是爱，或许昭华夫人更清楚一些，之前属下接触了昭华夫人，发现她的世界很复杂，比起翩然统领的游戏人间更为直接，那样的感情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议论为好”，复杂的女人更懂得这个世界真理，廿白羽尽管还是不怎么喜欢叶冰裳的做派，他也得承认一件事，叶冰裳比起叶夕雾与翩然成熟太多了。

很不错的开局，忠心耿耿的月影卫统领廿白羽对盛国昭华郡主素来偏见，难得会有几分好感。

忘不掉那刻意的冷漠疏离，澹台烬好奇道:“是什么样的事值得你如此，白羽，你不是一个容易打动的人”。

“叶家，太偏爱二小姐了，属下看不过去那样的偏心，明明她们都是叶家的女儿”，哪里有这样恶心的家庭，廿白羽不知不觉间代入了叶冰裳视角，他看不起叶家人，更加看不起那个易节投降的叶清宇了。

原来如此，澹台烬嘴角微微扬起:“这件事孤一直都知道，在盛京时即是如此，孤也很好奇叶家人为什么厚此薄彼，特意留着他们看看，至今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