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两心相悦(上)

未出阁的小姐失踪一夜未归，传出去这辈子基本就算是毁了。虽说叶家不至于将这件事大肆宣传，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叶冰裳的名声几乎跌到零点，基本上与叶夕雾在宫宴时与景国质子澹台烬翻云覆雨被抓到正形相差无几，叶家大小姐的未来没什么指望。

守宫砂什么的，谁会在乎呢，叶冰裳的故事只要花点心思就可以编成一本书，供世人茶前饭后笑话。

真相是什么，它一点也不重要，大盛第一美人这个名头安康时是锦上添花，落魄时是雪上加霜。叶家强横了太久，得罪了那么多人，遇到了什么事，谁不来踩一脚。

即使是叶家，下人们的讨论声也压不住，人都是拜高踩低，叶家大小姐的闺誉荡然无存，她几乎是个荡妇，只怕是连青灯古佛的庵堂都找好，叶冰裳退无可退。

远远地望着那个自己不久前去过的庭院，澹台烬还是没有踏进去，他没有那个立场。叶家的女婿去探视失了体统的大小姐，叶冰裳是真的没法活，他帮不了她。

陪在一旁，叶夕雾努力保持着热情:“澹台烬，你真的喜欢大姐姐吗？为什么你总是在偷窥她的一举一动”。

“叶夕雾，你说为什么上次我们被人捉奸在床都一点事没有，叶冰裳只是被妖物掳走了就要死要活”，真的不理解这其中的差距，名节这种东西真的重要吗？澹台烬从小就不懂何为尊严，他可以为了活下去喝泔水，给太监磕头捡丢掉的糕点吃。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不行，脸皮挂不住了，叶夕雾表示自己受不了澹台烬的思维。谁跟他一样脸皮那么厚，被人捉奸在床都没有社死现场，还可以跟自己的妻子讨论这件事。这么大气的做法，叶夕雾跟不上来，她真的佩服原来的叶夕雾，脸皮没有厚到一定程度只怕是早就自寻短见了。

花了点时间，叶夕雾调整好心态红着脸解释:“那啥，我们最后不是成婚了嘛，那宫里的事可以叫做夫妻情趣。只要我们自己不尴尬，那只能是其他人尴尬。澹台烬，大姐姐太贤妻良母了，她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那如果我愿意娶叶冰裳为妻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娶一个是娶，娶两个也是娶，澹台烬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他只想帮那个同类的女人一把。

这次换叶夕雾坐不住了，她真的很好奇澹台烬脑子怎么想的，竟然当着自己这个正妻的面子娶她的亲姐姐，上门女婿做到这一步，估计也是前无古人。

再也挂不住笑容，叶夕雾在愤怒的边缘冷笑:“澹台烬，你还真的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啊”！

“还是不了，叶冰裳应该不愿意与你共侍一夫，叶夕雾，我也觉得你有点拉低她的格调”，对负面情绪的感触颇深，澹台烬明显可以察觉到叶夕雾的怒气，他相信没有人愿意跟叶夕雾一样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