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制先生57

　　“仵祈安，你为什么来千明高中？”

　　“为了寻找秀雅的死因。”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柳范真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他再问道：“你跟郑秀雅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在哪儿认识的？”

　　“朋友，七岁时在育幼院认识的。”

　　“那金咸洙呢？”

　　“也是。”

　　“郑秀雅和金咸洙是什么关系？”

　　“朋友，在育幼院时就是了。”

　　一连几个回答都是毫无隐瞒的正确答案，柳范真抿了抿唇，缓缓问道：“你一进千明就挑衅针对罗芮丽和韩泰拉，还在网上散布她的视频和照片，是因为你怀疑她们有杀害郑秀雅的嫌疑？”

　　“是。”

　　夜猫子车素妍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直播，在看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就转发到了群里。

　　朴元锡本就因为奇武赫的怀疑，这段时间都盯着祈安，所以在发现不妥后就打了祈安的电话。

　　没人接。

　　电话的定位在家里，祈安已经走出家门好远了。

　　等直播开始，奇武赫已经开着车载着朴元锡按照监控的路线找过去了。期间，朴元锡还在群里告诉大家别慌，他已经赶去的事情。

　　而河边的问话还在继续。

　　“你是不是对李奇勋做过抹脖子的动作？为什么？”

　　“是。偷拍狂，未遂强奸犯。”

　　柳范真没有问罗芮丽、韩泰拉以及李奇勋是不是祈安杀的，他只是这样引导着让对方说出合理动机。

　　有了动机，祈安就会被怀疑。这才是柳范真的目的，在公众面前甩锅祈安。

　　“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没有。”

　　柳范真一愣，这句否认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但转念一想，猜测对方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如果这世上真有鬼的话。

　　他看了一眼男巫，又看了一眼双眼无神，两只脚已经血迹斑斑的祈安。男巫的本事，和鬼的存在已经得到验证了。

　　终于，他问出了最后最严重的问题。

　　“仵祈安，你杀人了吗？”

　　“我，没有杀人。”

　　祈安的回答平淡而笃定，可柳范真根本不相信。他走近了死死盯着对方：“为什么他们死的时候你都在现场？罗芮丽就算了，操场上还有那么多一起上课学生老师。那着火的摄影社呢？泰拉跳楼的地方呢？李泰锡上吊死的办公室，我爸和梁处长死的办公室，吴刑警跳楼还有我被推下楼梯，你不能说全是巧合吧？”

　　柳范真的话语越来越激动，但表情却依旧平静，始终观察着祈安的反应。

　　忽然，有人来了。

　　“祈安！”

　　“柳范真！”

　　是奇武赫和朴元锡到了，朴元锡第一时间去查看祈安的情况，并丢掉了她手中的刀，奇武赫则是质问柳范真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催眠？还是你们给仵祈安下了药？”

　　“奇老师，是仵祈安杀了所有人！”

　　“不可能。”奇武赫虽然怀疑，但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是不可能也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就像他质问柳范真的一样，做法直接就被忽略过去了。

　　柳范真讨厌死了这种说真话没人信的感觉。

　　或许，他忘了那些相信他谎言之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