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在润物细无声

第二天清晨，嘉尔轻手轻脚地下床，帮季然压好被角儿，戴好手链后悄悄关门离开房间。

餐桌上父子三人面面相觑，懿懿小公主还没有起床。

想想率先开口：“daddy，mommy要出差很久嘛？”

“想想为什么这么问？”嘉尔不答反问。

“为什么daddy你说mommy身边没有想想，醒醒，没有懿懿，也没有daddy你，没有外婆，也没有外公和爷爷奶奶。”嘉尔没想到，昨天自己的话，被细心的二儿子听到了。

“怎么会呢？mommy不可能离开我们的，mommy离不开我们的，儿子。”嘉尔试图安抚有些不安的二儿子。

想想细心又敏感，想想最像季然，醒醒更像自己，懿懿是两人的结合体。

相较于醒醒的细心，想想的细心有所不同，嘉尔和季然很早就发现，想想相比较于同龄人心智更加成熟，异常的懂事识大体，可更加懂得珍视的东西潜在的失去成分。

说白了，就是想想更没安全感，这种是与生俱来的，即使季然和嘉尔都细心呵护企图减少想想的不安感，但似乎并没有太大成效。想想对珍视的东西，人或事都更加害怕失去。

想想收回看向嘉尔的视线，小脸上没有太多波澜的情绪，只是小手机械地搅动着自己面前的麦片，犹豫半天开口道：“daddy，其实是，我们离不开mommy。”

嘉尔怔住，二儿子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其实是自己更离不开季然啊。

想想接着说下去：“mommy会帮想想检查每天完成的作业，即使是想想很讨厌的数学。即使是想想很笨，mommy给想想讲了一遍想想还没有听懂，mommy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和想想发火。”

嘉尔没有打断儿子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mommy每天不论加班到多晚都会帮想想和醒醒熨烫好校服和搭配好第二天的袜子。”想想说完，醒醒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mommy和陈阿姨熨烫衣领的习惯不同，想想可以认出来。”

“醒醒和我几乎每次击剑课下课mommy都会来接我们，给我们带不同的点心下午茶，可我总是会看到mommy在返程路上接到好几通电话。”

“懿懿的舞蹈钢琴课mommy也从未有过一次缺席。”想想顿了顿说道。

“即使是我们面前的早餐，也是mommy和阿姨一起制定的健康食谱，因为mommy会在每周四给想想的午餐加一份花椰菜，但是我并不喜欢。”

想想一箩筐地诉说着季然的好，嘉尔惊觉，所有自己可能忽视的小细节，季然都条理清晰地处理好了一切，他之所以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在前方一直创，肆无忌惮地“打天下”，季然默默在他身后帮他处理好了一切细节，他没有注意到，他忽视掉的，他理所当然的那些“润物细无声”的细节。

没有所谓的理所当然，季然对这个家的牺牲和滋润在无数次安排妥帖的家庭聚餐中，在每次自己忙于开会原本答应儿子去接他们下课的爽约中，在无数次嘉尔没注意到的细节之中。

“早啊，想想，看着mommy干嘛，麦片要凉啦~”

“醒醒，可以帮mommy拿一下我的早餐吗？谢谢宝贝。”

“老公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嘉尔盯着季然不说话，嘴唇抿紧，表情严肃。

“懿懿还没起床吗？幼儿园要迟到啦！这丫头，我去叫这孩子起床。”季然说着就要转身上楼，想想率先跑上楼。

“想想，你慢点跑。”

“mommy，我去叫懿懿起床，你去吃早餐。”

“盘子送到洗碗机了嘛？”

“醒醒会帮我送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