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们都出去吧，常量，你把你的佩剑给我。”

“主……”

春分在后面叫了一声。

“哎呀，主让我们出去就出去吧，放心就算这个女人想干些什么，我们几个的身手你还害怕守不住主吗？”

春分还想说点什么，常量乖乖的把配剑交给了付初九，自己也出去了。

春分见常量也这样，回头看了一眼主和那个靠着墙的女人，最后跟着变量出去了。

现在这个柴房里就剩付初九和姜氏了。

“娘这是想明白了？这么着急让我过来。”

付初九一边说一边将剑拔出剑鞘，剑尖杵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痛苦的流泪 。

“我不知道现在和你道歉，你还能不能接受，或许有些晚了，我当时怎么能把气撒在一个四岁半的孩子身上，我真的，抱歉我的初九。”

付初九听着女人说完，皱眉道：“没了？”

女人愣了愣，她现在只想为自己曾经对着孩子的所作所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弥补，除此之外她倒是什么都没想 。

“什么啊，我从那边过来可不是听你说这种话的，道歉？道歉……”

付初九说完笑了，笑的毫不掩饰，满脸疯狂。

“你现在道歉有用吗？你的孩子嬴初九已经死了，被你自己亲手摁进水里淹死的，你亲手杀死了他，为什么跟我道歉？啊？我的母亲？”

女人看着面前的孩子，脸上是收不住的惊愕。

“我拖着这幅身体，可并不想接一个只活在过去、只知道抱歉的没用女人回去！”

“你待在这快五年了，有些事还是没想明白，脑子这么笨的人。还是在这里老实待着吧，到了外头，早死不知道几百回了。”

付初九说完，转头，没有丝毫留恋的迈步离开。

这下留下地上的女人慌了。

她刚想动，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只能爬着前进。

“初九，初九，对你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些什么事，我不奢求初九你的原谅，而且我也没有被你原谅的资格，就像你说的，嬴初九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但是我现在的孩子是你啊，初九，让我现在弥补你可以吗？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条命你可以拿去干什么都可以！”

付出九终于停下了脚步，此时他就停在了门槛前，只要在迈出一步，他就能从这个柴房中出去了。

他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和你死去的孩子不是一个人，我可不是你孩子的进阶版。”

女人有点听不懂了。

“初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娘怎么听不懂啊？”

付初九转过身，走到女人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让她抬着头看向自己。

“我的妈妈才不是像你这样的窝囊废，赎罪？你赎罪的对象都没在这，你跟谁赎罪？”

“一口一个赎罪，你何罪之有啊？”

女人疼的脸部扭曲。

“我……不应该在你那么小的时候拿你撒气。”

付初九听完，哈哈的笑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拿我撒气啊？”

“因为……”

因为整个王府里的人，是个人都会踩她一脚，只因为她是艺妓出身。

付初九见她思索起来，甩手放开了女人的头发。

“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想想，你从这间小柴房里面出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的，想好了，就用角落里的石头，自己把锁链砸开。”

“费劲出来只是想向一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人赎罪，真不知道是对自己惩罚的太轻还是太重。”

付初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当然没有忘了常量的佩剑。

外面的三人，常量实现始终在柴房门口未曾离开。

春分和变量叽叽喳喳在那里吵个不停。

付初九出来后第一个喊的人是常量。

常量立马过去，变量和春分也紧跟其后。

“三夫人以后要是出来了，我就认她是我的母亲，以后要是不自己走出来，她把自己凌迟了都不要管。”

三人点了点头。

“常量，之前那件事，我不应该反应的那么强烈，对你发脾气是我的不对。”

常量蹲下去，仰着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付初九。

“没事，我们都能理解。”

状态之外的变量一脸迷惑？

理解什么，他怎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