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以命入剑

（让我跳过一些繁琐的情节吧！）

他看着沈九在秋府的记忆，又看到了沈九收洛冰河为徒的那段记忆。

心里莫名的刺痛。

木清芳笑道：“我就说沈师兄气色不错，并无异常，真的只是在睡觉而已，这回你们该信我了吧？”

沈垣口中说惭愧，给众位峰主指了座位突然问道：“我哥呢？”

木清芳面露难色：“在灵犀洞修养。”

沈垣：“他怎么了？”

木清芳：“……沈师兄受了点伤，暂且需在灵犀洞静养。

沈垣点点头。

得掌门令，峰主们呼啦一下全散了。半个时辰内到达，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自然要快。沈垣也准备回去点人，岳清源却叫住了他：“你留在这里。”

沈垣回头，道：“师兄，你知道我非去不可。”

岳清源道：“师弟，除了初雪、洛川，你还知道什么？”

沈垣缓缓地说：“要截止合并，先要拔掉心魔剑。它就在埋骨岭颅骨之处插着，天琅君一定在那里供给力量。”

 意思就是，解决方法：①毁了心魔剑；②杀掉天琅君。

岳清源坚持道：“你留守。”

这时，一人御剑来到沈垣身旁。

“清秋。”岳清源有些意外他会突然从灵犀洞出来，立刻吩咐道：“你和小垣留守。”

沈九：“不。”

岳清源手起一诀，似乎是要开一个禁制，直接把他们封在穹顶殿内。

掌门要来硬的了！

沈九：“我要去。”

………………

埋骨岭坍塌。

沈九扶着岳清源对沈垣道：“你去找那杂种，剩下的交给我。”

沈垣把心魔剑交到他手里：“好，你也要小心，务必毁了心魔剑。”然后就去找了洛冰河。

沈九给岳清源把了把脉：“你太糟糕了。”

岳清源答非所问，道：“原本不想的。可我……终归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沈九僵在原地。

“可是……洛冰河围山那次，我是稳住了，顾全大局了……可事后每每回想，倒还不如……冲动的好。”

见他昏昏欲睡，沈九立刻把玄肃压回鞘中，递给他，他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缓过最艰难的一口气。

  血止不住地随着咳嗽往外流。他勉强道：“帮我……把玄肃收回去。”

他怔怔望着沈九收起玄肃的手，没去接，而是道：“若我在此身陨，你……便帮我把玄肃带回万剑峰吧。”

沈九低下头。

岳清源道：“玄肃威力奇大，我却从不拔出它来应敌，你一定猜过原因。”

沈九没有回答。

岳清源道：“玄肃即是我的性命。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沈九低着头还是没有说话。

岳清源道：“每一次拔出玄肃，消耗的，都是我的寿元。”

沈九的声音极低：“所以呢……”

岳清源缓缓道：“我十五岁拜入穹顶峰，心有所系，急于求成。追求人剑合一境界不成，反倒落得如此下场。与所求背道而驰，遗下大恨，懊悔终生。”

沈九的情绪不定：“你要表达什么？”

岳清源低声：“……对不起。”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真的……对不起。”

“明明是为了更快地回去，明明是想立刻去接你的……可反而坏了事。你没说错，我毕竟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自那以后，师尊废去我全身筋骨灵脉，关在灵犀洞一年有余，一切打乱，彻底重来。”

“我叫了，我喊了，可是没用。整整一年，任我在黑暗的洞穴里怎么发疯发狂，没有人肯仔细听一听我在求什么，没有人肯放我出去……”

“我尽了最大努力，可再回去的时候，秋府早已废败多日了啊……”

岳清源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去的。只是，原来真的，人世不怜，教你我生生错过了啊……”

“正如你一直所说，‘对不起’不过一句空言，根本没有用。我也从来不解释，今日一定要让你听到，不是为求谅解，不是博取同情，而是如今再不说……恐怕就真的迟了。”】

空间里的众人恍然大悟，难怪岳清源对沈九总是一次又一次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