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看他一眼，稍稍后退，拉开距离，才行礼。
叶冰裳“冰裳见过五殿下！”
萧凉“不必怕。”
萧凉冲叶冰裳一摆手，转身与她同立在粥棚之中。
萧凉“今天，我是为我那六弟而来。”
萧凛会过来！
叶夕雾皱起眉头。叶冰裳则看了一眼斜对面。
澹台烬一身黑衣，坐在茶棚喝茶。
叶冰裳每逢初一，十五便在城中为贫苦百姓施粥，有观音在世的美名。可惜他只听人提起过，没见识过。
难得他的冰裳心情好，肯再上街头施粥，他怎能不来看看？
低眉浅笑，略带怜悯，端是妙法莲台上的观音。更妙的是，这位观音不再属于萧凛，而属于他。
烦恼的是，她见到了众生，眼里就不再只有他一人。
嘉卉“小姐，佟记布行把冬衣运来了。我仔细点了数，一件不少。”
嘉卉风风火火过来，对叶冰裳道。
佟记掌柜朝叶冰裳一拱手，告饶道。
万能角色“冰裳小姐，您是做善事，老夫哪敢缺了您的。还多运了两车过来，老夫也积点阴德。”
萧凉道。
萧凉“你这老头心肠不错，霞云缎有么？”
万能角色“有，有。”
萧凉“本王要两百匹。”
佟记掌柜喜道。
万能角色“多谢王爷，多谢冰裳小姐。小的这就回去备货，亲自送到您府上，包您满意。”
叶夕雾“一车，两车，三车……整整十车。她哪来的钱买冬衣布施？”
叶夕雾感觉突然不太好。
衣衫单薄的老妇哆嗦着，从叶冰裳手上接过冬衣。
万能角色“叶小姐真是活菩萨呀！我孙儿总算有厚衣服穿，不愁过这个冬天了。”
叶冰裳顺手又拿起一件冬衣递给她。
叶冰裳“给你，老夫人。”
老妇人摆手不受。
万能角色“叶小姐使不得，你这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每人只能领一件冬衣。老身不能破了规矩。”
竟然就走了。
叶冰裳“嘉卉。”
叶冰裳冲嘉卉使个眼色。嘉卉收到追出去。叶夕雾好奇跟上，见嘉卉追上那老妇人，塞给她五两纹银。
真是慷慨啊！用她和八公主的钱。叶夕雾满心不屑。
她们出钱，好名声都是叶冰裳的，这可太高了。
萧凉“你，就是你。”
萧凉“本王记得你领过一件了。”
萧凉突然出声呵斥。
万能角色“没有啊，王爷。”
瘦高小伙捧着冬衣，试图装傻。
萧凉“你说你怎么那么混呢？”
萧凉吹胡子瞪眼，拎起袖子。
萧凉“本王亲自教训你。”
万能角色“饶命啊，王爷。”
瘦高小伙放下冬衣，抱头鼠窜。
澹台烬捶桌背过身，一瞬也看不下去了。
叶冰裳走出粥铺。
萧凛“冰裳。”
萧凛过来了，挡在她面前，看她的眼神还相当深情。
萧凉“六弟，你果然过来了。”
萧凉的语气好不嘲讽。
萧凛眼底有过挣扎，还是半揽叶冰裳道。
萧凛“多日不见，我想看看你。”
对面的茶棚不知因何而倒，客人未来得及跑出来，惨叫一片。
叶冰裳“五殿下，这里交给你。”
叶冰裳嘱托一句，推开萧凛，匆匆跑出去。
绕过倒塌茶棚，叶冰裳小心走近暴怒的澹台烬，轻轻挽起他的手。
叶冰裳“阿烬，我们回家。”
澹台烬拉起叶冰裳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由她带着离开。
叶夕雾跟踪一路，也没发现值得怀疑的地方。
叶夕雾“还差一点！”
叶夕雾“多次险象环生，这次一定也可以。”
叶夕雾踏在山崖凸出的一块石头，一手扒着岩缝，一手努力去够上方的树桩。抓到树桩，往上一用力，她就可以爬上去了。她身后是雾气腾腾不见底的山沟。
七年，整整七年，她一直犯太岁。祖母请了大师来家里做法，也没能改掉她这运程。
喝水都塞牙缝，这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听说雾山上的普陀寺很灵验，她决定亲自上山叩拜。不曾想走到半山腰，失足滑下山崖。山壁上的一棵斜着生长的树接住了她，也算是佛祖保佑。
她像壁虎一样趴在山崖之上慢慢往上挪，眼看就要得救。突然有个人走过来，居高临下将她望着。
是她府上婢女小鱼。
叶夕雾“快拉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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