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

应萧凛和澹台烬所求，盛帝下旨大理寺卿彻查此案。大理寺卿用了三个月，才查清结案。柱国将军府二小姐的贴身侍女春桃嫉妒大小姐得六皇子钟情，就在给大小姐送糕点时，往糕点里下了迷药，陷害大小姐失身，被全京城的人嘲笑。侍女春桃早就畏罪自杀。

离真相仅隔一层纱，还是一张透明的纱。这个结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叶府二小姐叶夕雾嫉妒姐姐叶冰裳设毒计陷害，令其失身。

萧凛极力周旋出来的这个结果，澹台烬比较满意。想必叶冰裳也能从中得到一两丝安慰了。宫中，市坊对她不知廉耻的议论少了很多，改而指摘其妹叶夕雾的恶毒。

他母妃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一些告慰了。澹台烬合掌向天祷告。

万能角色“嘎嘎！”

澹台烬睨一眼立在窗框的鸦四。

澹台烬“你笑什么？”

万能角色“笑你这种人还信神。”

澹台烬“是啊，我这种人除了在黑暗中腐烂，还有什么出路呢？”

澹台烬自嘲一笑，关上窗户。

萧凛在皇宫外跪了三天三夜，盛帝终于松口，应萧凛所求，给他和叶冰裳指婚。叶冰裳即将得偿所愿嫁给萧凛。

有情人终成眷属。

澹台烬从怀里取出泛旧的平安符，又从柜子里取出崭新未穿过一次的棉袍，都放在面前的桌上。莹心蜷缩在角落，用夷月族语说着儿时趣事。

看着那两样东西，澹台烬苦恼地皱起眉头。他一贫如洗，实在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来贺叶冰裳新婚的。

他这里至纯至美之物，大概只有他养在东墙角破酒坛的那株月季。正好开了两朵，好事成双。

澹台烬决定就送它。如果她能把他送的月季和萧凛送的白山茶放在一起就好了。澹台烬忍不住异想天开。

次日，萧凛进宫，澹台烬便抱着他的月季截了他的道。萧凛是他见过最品端身正的人，将月季托付给他。一定能到叶冰裳手上。希望她不要嫌弃，这是他手上最好的东西。

澹台烬将月季递到萧凛面前。

澹台烬“萧凛，这是给你和叶小姐的贺礼。”

澹台烬“届时大婚，我可能无法到场。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说完便扭过了头，闭上眼睛。也不知是舍不得月季，这抹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唯一鲜亮色彩，还是舍不得其他。

萧凛看他的眼神始终复杂。

萧凛“你被困在深宫，有所不知，前日，册封冰裳为我宣城王侧妃的圣旨下达叶将军府。冰裳亲至宣王府来找我。跪求我让父王收回成命。”

澹台烬“侧妃？”

澹台烬微微拧眉。

萧凛叹口气。

萧凛“父王同意指婚的唯一条件，便是冰裳不能为我正妃，只能为侧妃。并且所生子女不能继承我宣城王位。即便我以后顺利继承王位，也不能立冰裳所出的孩子为储君。”

澹台烬问。

澹台烬“你就这样妥协了？”

萧凛摇头。

萧凛“我告诉冰裳，我可以再次入宫，求父王重新颁旨，把她赐给我当正妃。哪怕失去继承王位的资格，被削去宣城王位。”

澹台烬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本该是叶冰裳应得的。叶冰裳失身是为人所害。让一个受害者承担罪责，真是好得很！

澹台烬“你现在出宫，是征得盛王同意了吗？”

萧凛“他同意了。”

澹台烬“恭喜啊！”

澹台烬把月季塞到萧凛手上，转身就走。

萧凛“同意收回成命。”

澹台烬“你说什么？”

澹台烬猛然转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