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你在我心中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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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吴邪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临沂。
吴邪三叔,你说的另一个伙计在哪儿呢?
吴三省(敷衍)不急,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了。
吴邪暗暗翻了个白眼,‘一会儿一会儿,都说了几个一会儿了。不过......’他摸了摸下巴,更加好奇了。
一行人换乘多次,又历经一番波折,好不容易下到山谷里,就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山溪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们,叫人看不清相貌,不过他身形修长高挑,脊背挺直,漆黑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一袭黑色劲装干净利落,背后斜挎着一把不知名的长刀,背包被他放到了脚边,许是注意到他们的视线,慢慢转身看了过来。
等看清他的样貌后,吴邪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艳。
那青年朱唇皓齿,眉眼如画,细看那肌肤也细致如美瓷,虽说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但众人倒是没有把他认作女子,只因他凌厉的眼神和超然的气质。
于玄之三爷。
或许是看见熟人,青年眼里的凌厉已然褪去,只余淡淡的笑意。
吴三省玄之,你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大侄子,吴邪。
见他对自己点点头,吴邪虽然还是有些出神,不过好歹面子工程做得不错。
吴邪你好,我叫吴邪。
于玄之你好,我是于玄之。
吴邪玄之。
吴邪自来熟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算是认识了。
吴三省我身旁的是潘子、大奎,你见过,至于那个小哥......你就叫他小哥就行了。
于玄之点了点头,跟其他人也打了声招呼。
……
跟其他人汇合,于玄之松了口气,这里尸气有些重,他快被熏得受不了了。
本来见吴三省在跟那老头聊天,他就想站在一旁跟那个小哥一样发发呆休息一会儿,没想到那个叫吴邪的人突然凑了过来。
吴邪玄之,你和我三叔怎么认识的?
吴邪声音压得低低的,显然是不想让和那老头套话的吴三省听到。
于玄之下墓认识的。
吴邪的表情有些奇怪,想来是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于玄之抿了抿薄唇,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些直白,不过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吴邪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怕吗?
在吴邪的眼里,虽然青年比自己高,还带着武器,但他看上去很清瘦,不像是能打的样子。
于玄之只摇了摇头,并没有回话。
吴三省刚跟老头套完话,转头就见两人搁角落里悄咪咪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他走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把人叫了回去。
一行人在岸边等了没多久,那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一只平板船从山后驶了出来,船是水泥的,后面还拖了个筏子,船头站着个山里人模样的中年人,是船家。
一行六人上了船,放好行李,船家就麻利地撑了蒿,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
于玄之看着路上秀丽的风景,眼神柔和了许多。
果然,美景能使人放松。
在复杂的河脉中行了许久,船家突然一稿子把船停住,说了一大段威胁似的话才继续往前走。
于玄之收到三爷的眼神,心下有了计量。
绕过一处船头崖,众人看见了那个山洞。
不过与其叫作“山洞”,不如称之为“窟窿”,宽度只比这船大了十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潘子我靠,这洞也忒寒颤了。
更要命的是,这洞刚进去还有段光亮,但是拐了弯之后马上变得一团漆黑。
借着矿灯的光,众人才看清这里的景象,只见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这洞......是盗洞!
于玄之不动声色地把吴邪护在身后,手也按在了自己的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