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啊,都不知道惹了多大事了,竟还要出来招婿,也不知她究竟是有多大的勇气。”
一个路人默默从林墨景身旁走过,只等着看林墨景的笑话,岂料这笑话没看成,她反倒极其自然的从路人身旁走过。
“也不知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都克死了多少任夫婿来,还是这副表情,真令人心惊。”
本以为林墨景只会默不作声的等着对方予以污蔑,没想到林墨景再忍耐不住,还是反击了,“我做错了什么,不能招婿?”
这一句出来,多少等着指教她的人当即就冲着林墨景发声,先是说林墨景为人有多不检点,后又指责林墨景从不为旁人考虑,这一字一句,偏偏就将她置于如履薄冰之势,可她偏偏不在乎,“哦?是这个样子吗?”
她语气倒是极为平淡,可偏偏就是那一腔韧性最为唬人。
总是有些长舌男人和长舌女人喜欢在人前多嘴多舌,偏偏林墨景就喜欢将这些长舌之人通通都给赶出去。
“既然都那么能说倒不如给我介绍些人选来,别在这里光说不练。”
林墨景忽地一笑,竟从手里拿出一锭黄金来,“谁若能给我介绍一位合适的人选,我手里的黄金便归他了!”
这话掷地有声,当场将全场的人震了个满天响,只为了林墨景的这一锭黄金,倒没人再愿多说她些什么,纷纷想着去寻这所谓合适人选夺这黄金。
这命运……
林墨景不看这断了的掌纹,只抬头看天——终究还是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天寒露重,林墨景身子倒有些不爽利,只想起先前的日子还没这么糟糕,只是自这断掌的传言一传开,于她而言便成了痛楚来,每一日这断掌的痛楚都包裹着她,可明明人的命运不该仅由这断掌来决定。
她没有吭声,心中偏是全是韧劲儿,只不甘就这么为人所操控。
该是上山的时候,林墨景上山去,竟是很快便瞧见了那一座荒坟,这是她给故去的未婚夫所建,人人都说他遭了难,只捡回他的包裹,人是掉到悬崖下头去了,所以她便给他建了衣冠冢,只希望他死后能一切顺遂。
又不时来给他烧些纸钱,又希冀阎王老爷万莫要亏待了他。
林墨景方才有些感伤,当即就有声音传出。
她往旁边挪了挪,确信是坟墓旁有人。
“谁?”林墨景匆忙问了一句。
不见有人,她当时就冲了上去,岂料正抓出一柔弱书生来。
方才松了口气,却还不放心,“你躲在里头做什么?”
急急揪着书生不放,可书生却使劲攥住林墨景的双手,只希冀林墨景能放他一命。
“怎么,你还想逃不成?”
林墨景慌忙出声,语气却毫不客气,“想逃也得先问问我。”
她性情爽直,见有人出现在故去未婚夫墓旁,自是非要攥住他问个究竟。
“诶,你别慌,你别慌……”
对方只怕林墨景这么一摁直接把他给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