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风光无限。
白珊珊缓缓睁开双眼,抬眼看向身边人,似乎还未醒来,不由得伸出指尖划过他的眉骨,鼻梁,正当要碰到他嘴唇之时,手突然被抓住。
“醒了?”
司马玉龙嘴角噙着笑意,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下,搭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天佑哥什么时候醒的?”
“一早。”
他一早就醒了,见她还在熟睡,怕自己的动作扰了她,索性就再陪她睡会儿,左右今日也不用上朝。
“昨夜睡得可好?”
司马玉龙略带玩味问着。
“昨夜?昨夜…”
昨夜的记忆涌进脑海里,白珊珊脸颊一红,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背对着他。
“没想到天佑哥平日里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竟也有如此孟浪的一面。”
听她嘴里嘟囔着话语,楚天佑唇角微勾,伸出长臂将她捞回怀里。
“你我如今已是夫妻,珊珊可要尽快习惯。”
他低头靠近她耳边,嘴唇轻碰了一下她的耳垂,轻笑道。
本来两人只着单衣,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传来,灼得她的脸颊就红得更甚,现在可好,连耳根处都沾染了红晕。
“唔…”
话还没说出口,司马玉龙就将她翻过身来,倾身覆上她的唇,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
渐渐的他的吻越来越炙热,开始往下吻上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白珊珊被他吻得有些迷糊,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稍稍将他推开。
“天佑哥,再…再不去给太后敬茶,她该生气了。”
本来醒得就不算早,被他这样一磨,确实该晚了。
“嗯。”
“去得晚不要紧,但你若还唤她太后,母后确有可能会生气。”
司马玉龙停止了动作,微弓着身子,俯身将她圈在身下,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粗重,似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最终渐渐平息,只得无奈一笑。
“我…我知道了。”
“我们真的该起了。”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直发痒,再不起,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珊珊催促着。
“好。”
他不舍地放开了她,先行下床唤人送洗漱的热水进来。
白珊珊正缓慢挪动着身子坐起来,躺着的时候不觉得,动起来就感觉全身酸痛不已,下床的时候双腿发酸,险些跪倒,还好他眼疾手快上前及时接住了她。
“小心些。”
司马玉龙在她一双幽怨的眼神的注视中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梳妆台前。
昨夜怕她受不住,他已极尽克制,但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总能崩解碎裂。
不一会儿,二人着装完毕。
白珊珊从妆匣里拿出了乞巧节那日司马玉龙赠她的凤鸟纹金簪,仔细斟酌,寻到一个最合适的位置戴上。
司马玉龙见她这副苦恼的模样,垂头哑笑,微启的薄唇染了几分温柔溺爱。
之前她总说这金簪样式太过张扬不肯佩戴,如今这金簪配上她这身王后的华服,却更是相得益彰,华贵中不失俏丽,灵动而脱俗。
他站在她身后耐心等待着,见她理好衣裙朝自己走来,他微微一怔,旋即向她伸出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收拾好了?”
“嗯。”
白珊珊笑意粲然,眉眼弯弯看向他。
司马玉龙朝身旁仕女使了个眼神,仕女就将早就备好的织锦貂毛斗篷拿了过来恭敬地递到了他手上。
他将斗篷张开,披在她身上,又仔细帮她绑好胸前的系带,才牵着她往太后的宫里走去。
“天佑哥,我们离母后的宫殿很远吗?为何还要乘轿辇?”
“嗯。”
当初他本着夫妻就该住一处的想法,没有再另设王后的宫殿,只是着人将他的宫殿按照白珊珊的喜好重新装潢了一番。
自己的宫殿跟太后的宫殿的确有一些距离。平日里他走过去也就罢了,只是此时外面天寒地冻,昨夜又叫她受了累,怕她着凉,这才使了轿辇。
“儿臣,参见母后。”
“儿臣,参见母后。”
白珊珊跟在司马玉龙身旁,正了正身子,端正地向太后行礼。
“好。”
“快起来吧。”
太后看着眼前的二人郎才女貌,顿觉赏心悦目。余光瞧见了白珊珊脖颈间用脂粉盖不住的痕迹,脸上笑意更甚。
“我虽盼着你们早日给司马家开枝散叶,可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些。”
太后嗔怪着看向楚天佑。
“儿臣,谨记。”
司马玉龙被太后这句话说得微愣,随即应承下来。他眉目含笑看向白珊珊,果真又是羞红了脸。
二人又在太后宫中待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宫里。
“珊珊。”
“嗯?”
“手给我。”
“做什么?”
白珊珊不明所以,但还是向他伸出了手。
他一手握住白珊珊伸出的手,另一手从背后拿出,将一手链戴到了她手腕上。
“这是什么?”
白珊珊低头看着这手链,由一颗颗浑圆的相思豆串成,粒粒鲜红夺目。
“在西北之时,念你一次便磨一颗相思豆,想着到我们成婚之时将它赠予你。”
“昨日大婚太过繁忙,今日将它给你,应该也不算晚。”
他的唇角笑意分明,垂眸盯着她,眼中光华流转,散发着无尽的温柔缱绻。
“往后,每逢你生辰,我都为你用这相思豆打造一件饰品,可好?”
见她呆呆的模样,他的眉眼越发柔软,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不松分毫。
“天佑哥…”
“那天佑哥可不能忘记,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
她朝他盈盈一笑,明丽动人,令人心醉神迷。
“好。”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将她轻揽入怀,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