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件事,她就回过头,继续跟别人说话了。
苟黛马上看向一旁的姜媪。
姜媪飞快地后退一步,拿过后面架子上的一只摆件,捏着袖子擦拭起来,好像很忙。
郑楚玉……
她只能起身。
竹林那边的石径小道上摆了挺多凉席和小桌,大冷的天,寒风嗖嗖,一堆男人三三两两坐着。
可能魏劭杀气实在太大,又板着脸,一脸戾气,就导致根本没人敢跟他搭腔,他就一个人坐在亭子那边。
如果不是他地位高,这就妥妥的被孤立。
苟黛穿过竹林,走向凉亭。
大家都不说话了,纷纷扭头,好奇地看过来。
苟黛目不斜视,规矩行礼。
郑楚玉姑母担忧表兄的伤势,特意叮嘱,切勿饮酒。
魏劭知道了,替我多谢母亲。
漆黑的眼珠子盯来,冷嗖嗖的。
苟黛感觉到了压力,她觉得这个表兄心眼还挺小的,不就是没同意换刀吗,这么多天了,还在生气。
真是的!
她也不闲扯淡别的,把话传到,人就飞快地离开了,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后面,魏劭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背影。
看得有点久,目光不知道咋的,又落到她腰上。
公孙羊瞧着好像不大对,他咳了咳。
“主公,这天确实有些寒凉,而且似乎又要下雨,得去室内了。”
君侯大人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一群人离开竹林,转战屋内。
火炕早点起来了,暖烘烘的,宾客很快就热闹起来。
另一边,回到朱氏身边后的苟黛一直安静待到宴会结束。
宴会还挺成功的,后面连续很多天,府衙那边都过去很多人,全在打听火炕的事。
这种杂事有专人负责,魏劭则是忙着处理堆积了两个月的公务,很少有时间过来后院,连请安都变成了几天一次。
苟黛机灵地错开时间,一连半个月都不跟他搭面。
她想着,男人的气量再小,一二十天过去,怎么的也该气消了吧?
等到气消,又是和谐的表兄妹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然后苟着苟着,一个消息却让她主动把自己送到了魏劭面前。
消息是:一个月后,兖州刺史乔越将派胞弟乔平来渔阳郡参加君侯为父兄举办的祭祀活动。
苟黛在听说这个事时,还没把兖州乔家跟任务背景里的女主小乔联系起来。
直到这天去朱氏院里,继续接受礼仪培训时,发现朱氏非常不开心。
朱氏是一个不怎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很多时候心里想什么,她憋不住,直接就表现在脸上了,后面嘴上也要念叨出来。
她就跟苟黛说了下乔家。
原来这个乔家就是当年导致魏劭父兄惨死的背后最大推手。
事情已经过了七年了,但朱氏提起来仍是眼泪长流。
七年前,魏氏占据着燕幽一带,魏劭父亲魏经治军严明,骁勇善战,有雄主之姿,天下很多贤士都去投奔。
那时乔家在兖州一带,跟魏家是邻居,两家互为盟友。
但乔家实力不如魏家,乔家家主乔奎,也就是现在小乔的祖父,他担心以后魏家会威胁到乔家的扩张,就想了一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局。
他表面上跟魏家约定,说好一起去攻打西边的陇右李家,然而真到大战的那一日,乔奎按兵不动,一兵未出,就坐看魏经父子陷入重围。
据说魏经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他还派人去求救了的,让心腹去找乔家军,想弄清楚乔家是被别的什么意外拖住了手脚,还是别的什么……
然而送信的士兵一去不复返。
后来,那一批出征的魏家军全死伤殆尽,魏劭也重伤,被家将拼死救出。
但是他父亲,魏家家主魏经壮年而亡,尸骨无存。
他大哥,还不到弱冠,尚未成亲,连一个骨血都没能留下,人也没了。
魏家元气大伤,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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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原著粉,很多人都讨厌男主魏劭,说他脾气不好,对小乔太差了,冷暴力,大男子主义什么的,可真设身处地想一想,这么大的仇,谁不恨啊,还得温柔体贴供起来啊,更别提魏劭后面拼命给自己洗脑,硬把自己掰成舔狗了……这是有真仇,洗不白的那种。
作者立场绝对站魏劭,不接受任何反驳,就要任性!
作者有原著粉女主小乔的,慎入!你们会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