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走上前,双手接过短刀,拔掉刀鞘,刀刃上的寒光闪到了她的眼睛,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迎面扑来。
这种味道在魏劭身上有闻到过,那是种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压迫力和血腥气。
苟黛脖子上汗毛竖起,但却紧紧握住不放。
郑楚玉多谢老夫人!我一定好好用这把刀!
徐夫人面色更好了些。
徐夫人但愿你用不到。
然后苟黛就被打发走了。
徐夫人和朱氏婆媳又说起话来,两人难得心平气和。
徐夫人还不错,虽说还是有些小家子气,但还有几分血性。
朱氏连忙追问:
朱氏那她和二郎——?
徐夫人沉吟。
徐夫人不急,他父兄的祭日就要到了,过后再说吧。
一提到惨死的丈夫和大儿子,朱氏也伤心起来,没心思再说别的了。
而回到房间的苟黛却以为这场风波已经结束了,她喜滋滋地,左手匕首,右手短刀,把玩好久。
下午就把榻上的桌子那个腿给卸掉了,削一削,再做两柄小刀,还有一把木针,又缝了个炸药包栓在腰上了。
安全问题必须不遗余力,明里暗里两把抓。
至于瘸了的小桌?
没关系,瓷枕她也不喜欢,拿来垫桌子腿正好,反正魏劭不可能来她这屋,他不会知道。
下午,她关上门,在房间里蹲马步,然后双手握刀,对着空气劈砍了五百下。
累到肚子咕咕叫,终于想起来还要给魏劭做饭,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厨房。
做了几样清淡养胃的菜装进食盒,带着婢女去了府衙,本来不想进去的,但篮子都塞到侍卫手里了,却又想起应该把徐夫人那里的事跟魏劭通个气。
她只能又把食盒拿回来。
这反复无常的,侍卫都被搞愣了,进去跟魏劭禀报时,还特意提了一句。
“女郎似乎有事,犹豫不决的。”
魏劭就留意了。
苟黛进来时,他目光先落到她脸上,结果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目光不知怎么的,就下移到了她腰上,然后一眼就看出来,腰粗了。
他眉心就皱了起来,一副厌世脸。
等饭菜摆上,他也跟没看到一样,一个眼神都没给。
苟黛不清楚他怎么又生气了,她没耽搁,直接就把在徐夫人那里的事原原本本,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她本意是提醒一下,下次别人再提起这事儿,他心里好有个数。
但魏劭想问题的角度跑偏了,他听到的是:你看,我没趁机赖上你!
他心里就有点郁闷了,生了下闷气,发现苟黛说完就准备走了,他一冲动,心血来潮地问道:
魏劭你上次说的那几句,是否还当真?
苟黛很谨慎地回想了一下,自己都说过哪些话。
好像说过很多啊!
郑楚玉表兄说的是?
魏劭浑身冒冷气,眼睛盯着她。
魏劭七年前,我父兄与人结盟,相约共同讨伐并州李肃,但关键时刻盟友背信弃义,害我父兄惨死,我曾发过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苟黛不懂他为什么说起这个,她静静听着。
魏劭我心中有恨,唯有用仇敌的血才能熄灭,在大仇得报之前,恐怕无心儿女情长。
苟黛点头。
郑楚玉我理解,表兄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魏劭……
君侯目光要吃人。
苟黛不解,并瑟瑟发抖。
郑楚玉我,我都说不会再说了!
魏劭咬牙,突然从桌子下抽出一把剑放到她面前。
魏劭把短刀还给祖母,你用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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