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里,血迹斑斑的墙壁,疯狂的黑影,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动作。地上失去一半羽毛的黑鸦被血水浸湿,没了头,撕裂口处是硬生生扯断的。
奈落把黑毛贴在木鸟上,血迹沾染着,破坏了做工艺的手序,粗暴的只是为了完成而完成这副作品,脸上也被血溅落,无任何表情只是单纯的重复着动作。
持着被贴满羽毛的木鸟,遗留头部还未完成。用手沾染着地上的血一点点在头上画着,血被木头吸收着使它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红黑色,连带眼睛也是。
奈落把它放在矮桌上,拎起地上的光秃黑鸦丢在火盆里。烤出一股纤维的焦臭味带着肉香,随着火盆里的灼烧房间里一股股的黑烟,奈落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摆弄着刚完成的工艺品。
被收拾干净的房间,又是一个全新的虚伪城主。
独独没被毁掉的工艺品,是否也在为自己不能自由而悲哀,只能一直一直被摆放着,随着时间死去腐朽。
菏泽吹着风,嘴里叼着草,双手别在脑后,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架在上面,躺在草地上好不惬意。
距离被那个狗城主拿来当挡箭牌的日子过了多久,菏泽也快记不清了。这几十个年头她换了好多身体,多到她快数不清。投身最多的便是没个人形的妖,被杀,被杀……她以为自己投身能成人形的妖最起码不惧除灵术,高估了自己,该怎么死的还是怎么死了。
脑子回荡着几十年里所有经历,还是未寻到刀的意,未寻到她的刀。
吐掉草的菏泽拍了拍身上,该回去了。要不然那个老头又该碎碎念,这具身体是老头子的孙女,名字是川崎柯西。
一脚蹬掉不合脚的草履鞋,踩着湿凉凉地面冲进厨房:“哇!”吓得灶台上的老头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柯西(菏泽)。扯着鬼脸的柯西(菏泽)一边端着手里的吃食一边不正经的跳着出去。
“你给我小心点!”后头的老头子扯着嗓子大喊。
刚放在桌上菏泽就拿起一个圆球丢在嘴里,被出来的老头子捏着耳朵念着:“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一点女孩子样没有……”
听多的柯西(菏泽)当耳旁风,浑不在意。
干完饭的菏泽拍了拍屁股,家里的活她是没干过,这个时候还要出去猎野食回来,才能保证每日的三餐,多余的便去变卖,有时会去接些猎妖悬赏啥的。当然,被老头子耳提命面的教训了一顿,说不要命了,去猎妖。
菏泽听归听,该干的一件不少,这不又喜滋滋的拿着装备冲进山林里去。
鉴于上次设的陷阱,空无一物,菏泽得另想办法。她喜欢去人少的山头,每次都会有大的收获。有时又怕有人踩中陷阱,所以菏泽每次在陷阱中有收获时都会把它给毁掉。
被血染过的地方不会出现第二次捕获,野兽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当然也会有想不劳而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