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五公主31

将军府外，程姎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人，恰好袁慎要进宫，从将军府前经过时刚好看到程姎失落的模样。

他让人停下马车，上前唤住她:

袁慎“姎姎，你为何在这？”

程姎“…我想找俞姑娘给她银两，昨日收了俞姑娘送的胭脂，太贵重了，可管家说俞姑娘不在将军府，公主府也没人，没事，我明日再跑一趟就是了。”

程姎倒不是矫情的女娘，她不想欠人情，也不喜欢无功不受禄，虽说那日在酒楼俞姑娘说话是有些冲，可她总觉得自己欠了俞姑娘。

还有萧叔母看俞姑娘的眼神…

袁慎与程姎自幼相识，他熟知她的性子，虽说这些年见的次数少，可他还是了解。

程姎做事总有些迟缓，比旁人慢半拍，因为葛氏做的恶事，让她在人前总抬不起头，明明不是她做的，她却多了一份怯弱。

袁慎“姎姎，你不必总如此小心谨慎，萧夫人早就说了你与葛氏不同，你是你，葛氏是葛氏，不需要为她所做的事而牵连自己。”

袁慎“这银两若是你放心，我回头见到五公主托她转交。”

程姎“不了，谢谢袁公子的好意，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袁公子不是要进宫嘛，快些去吧，我能自己回府的。”

见她心情不好，袁慎便陪着她散心，至于进宫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左右是为了见凌不疑。

程姎没说什么，她也没有心情。

袁慎便问起了关于程少商的事情，那日在程府他看到了，程家的三小姐尸体是假的。

这些天程将军没少带人去亦庄打听，但程少商幼时居住的庄子本就偏僻，加上被火烧过，又过去这么多年，即便有几户人家都搬了，想找到没那么容易。

袁慎“姎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亏欠了程少商，占有了萧夫人对她的那份宠爱？”

程姎没有说话，依旧沉默。

袁慎“我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可当年选择丢下程少商的是萧夫人，葛氏不待见你，出手带走你的也是萧夫人，边塞数年，她能够将你带在身边却忽视了自己的女儿，这从不是你自责的源头。”

袁慎“若是你留在程府，也是不幸，被萧夫人带在身边，是不幸中的万幸，你比程少商幸，但你不欠她，该欠程少商的不是你，懂吗？”

闻声程姎站在原地，眼圈说红便红了，她不是不懂，她只是…

只是觉得对不起嫋嫋。

程姎“为何我会有这样的阿母，为何同样有女娘的母亲能够如此区别相待，为何欺负女娘的总是另一个女娘，我不懂，女子为何要仇视另一个女子？”

程姎“大母不喜欢萧叔母，不喜欢嫋嫋，母亲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嫋嫋，她与大母商议将嫋嫋丢在庄子不闻不问，血肉至亲，为何能如此狠心对待！”

程姎“我又为何有这样的生母？若是嫋嫋真的命丧不归，我做不了离经叛道的女娘，但我绝不愿再进程家一步！”

袁慎原以为程姎会一直听话乖巧，可如今看来他想错了，程姎有她自己的主意，她也不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女娘。

这样的她纵然不符合长辈心中的女娘，但却是她自己。

袁慎“若是到时你想好了，萧夫人若为难你，我可以帮你做你想做的。”

程姎“…那，袁公子能否借我十两？我还差点银子才能凑够，我会还你。”

好好的温情时刻被打破，袁慎哭笑不得，却还是借给了她。

*

皇宫.冷宫

凌不疑进宫是来找那日核实一些东西，他在宝膳酒楼找到了地域图，专门过来询问真假。

萨日“凌将军都找到了还有什么真假可问？总不至于拿上来的是假的，如今找到的这张又是假的不成？”

凌不疑“这可不一定，用你兄长的血试一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