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感共享后的澹台烬居然不急着练功了，他就像找到了新玩具一样，每每把穗禾气的暴跳如雷，然后自己也被连累的在那里皱眉生气，气过了又黏在穗禾旁边继续惹她生气。穗禾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情绪产生机，被人死命的压榨。

穗禾告诉自己不气不气，气死了就白白便宜澹台烬了，但还是好气啊！气懵了的穗禾终于想到了利人利己的好主意：“澹台烬，比起负面情绪你不觉得正面情绪更令人舒服吗？要不你体会下快乐？”

穗禾教澹台烬学习清洁术，并让他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特别是她专用的洗澡碗。心情大好的穗禾坐在茶壶上，小脚荡荡，看着澹台烬前前后后的忙碌。澹台烬感受着快乐的情绪，做的越来越开心。

等到又要开始教澹台烬功法时，穗禾还没教就先烦躁起来。“教吾功法就这么难受吗？吾现在头都开始疼了。”澹台烬没好气的把她放在自己头顶上。“要不今天休息一天？”穗禾忍不住提议到。“不行！”

然后两人就开始了互相伤害，穗禾越教越烦躁，她烦躁起来澹台烬也被同感着烦躁就越学不好，他越学不好穗禾就教的生气起来，澹台烬共感到生气就把穗禾上上下下扔着玩，然后穗禾……

穗禾觉得她已经死了，生无可恋还不如死了。澹台烬躺在她旁边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女人的心情都是这么复杂的吗？幸好吾没有情丝！”澹台烬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善待了。穗禾连回嘴的力气都没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澹台烬，要不咱们解除契约吧。你先全力助我恢复，我再来帮你。”穗禾两眼无神的说着，澹台烬翻过身对着穗禾认真的说道：“你刚刚的情绪是心虚吗？”穗禾闭上了嘴，拒绝交流。“你现在的情绪表达的是尴尬还是羞愧。”澹台烬很有探究欲的继续发问。穗禾只想原地去世，她起身爬到澹台烬身上，把自己放进旧荷包里，权当已经埋了。

澹台烬难得没有再次开口，而是拿起《神诀》继续修炼。受他无情无欲的影响，穗禾也渐渐平复了情绪，只是她也不想出来，干脆就在荷包里睡下了。

这一睡就是许久，等到侍女莹心再次踏入房内，穗禾才被吵醒。澹台烬还是一如既往的打发她离开了。穗禾把头伸出荷包口，双手扒着边缘，看着放在桌上的几个馒头。对着澹台烬说：“她虽然不情愿，到底还是照顾了你一场，你何不拉她一把？”

“她会是背叛者，吾为何要做于己不利的事。”澹台烬也不去吃那馒头，而是拿出干巴巴的糕点吃起来。“你刚刚的情绪叫什么？”看着澹台烬再次死亡发问，穗禾郑重的跟他申明：“你要是再问我这种问题，你会失去我这个合作伙伴的！”

“你不是我的妻吗？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澹台烬用手指拎着穗禾的手问道。

“那你是鸡还是狗！你毛长齐了吗，小屁孩，谁给你的勇气娶妻？”穗禾火大的很，又把她拎起来，这人有病吧。

澹台烬也不答话，用另一只手去脱穗禾的衣服鞋袜，穗禾惊慌失措的质问他做什么，“总要把你脱光了才能一口吃掉啊，穿着这些会卡喉咙的。”穗禾直接脑充血，在他脱掉她鞋袜外衣，即将被脱去里衣时忍不住崩溃的哭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心头复杂莫名的情绪让澹台烬住了手，他把穗禾用双掌捧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哭，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