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词唱完了,窗外风雨渐收。
马江流拍掌大笑:“阿舟,我要专写一首歌给你,等你拍完这部戏空闲了就可以唱了。”
说到这他瞪大了双眼指着江乘舟说道:“你,不可以拒绝。”说完就歪在一边睡过去了。
江乘舟哭笑不得的把从地板上他扛起来扔到客厅的一张沙发上。收拾完马江流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江乘舟到另一个沙发上躺下也要睡会。
程远准时的生物钟让他一如既往的醒得很早,窗外的天才刚透出一点朦朦的天光。
在程远的人生串几乎没有这种睡醒了之后还赖在床上的举动。
那件被江乘舟过的藏青色衣袍还静静的躺在怀里,衣服上另一个人的体温早已消散,但还算幸运的是衣服上还残存着一丝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
闻着这香气,程远的思绪又回到二月廿九那个雨夜,夜间十一点四十九分时候他走近他,开口问话,“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然后他抬起头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道道飘飞的雨落到他的脸上形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有几颗水珠在他曲线优美的脸孔上滑动,一颗接一颗的碰在一起形成一较大的水珠,慢慢滑到他的下巴上,又从下巴快速滚落划过他隐隐能看到青筋的项脖……
程远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手背青筋暴起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宿舍响起,清脆响亮的声音和脸上火辣的肿胀感强行打断他再想下去,也强行将他身体上的上涌的热血打断。
程远迅速从床上起身,拿上那件藏青色衣袍到洗手间,抽出一个水盆把衣服放进去,把水开到最大,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浸湿,然后用手随意搓了几下就将衣服晾起。
彻底冷静下来的程远,双目无神的望着衣架上滴哒滴水的衣服,只觉得自己无比的龌龊变态,恶心得令人想吐。
有种想喝酒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晚上还要去值班,这冲动违反职业纪律条令。
否定掉这个想法后程远有些开了冰水冲了把脸,但冰水却还是没把他心里那股烦躁的火焰冲灭。
程远在房子有限的空间里走了几个来回,一阵风从没关的窗子吹进来,窗帘被风吹起拂过程远的脸,他这才意识回笼,看到的是与昨天整洁截截然不同宿舍。
窗子从昨天早上江乘舟打开后就没关上过,昨夜下了半夜的雨,也刮了半夜的大风,风从未关的窗子扑进来把大半个宿舍都绞一片狼藉。
程远站在窗边视线扫过,忽然发现在床铺底下的一个小角落发现一张天蓝色的纸张,好像是一张便签,这不是原本存在于这个宿舍里的东西,也不会是从宿舍外吹进来的。
窗子虽然开着但过滤系统没有问题,除了风,就算极微小的灰尘都进不来更何况是一张纸。
程远走到床边蹲下摸出那张纸,纸上只写着一句简短的道别,一串联系方式,和一个名字:
“我先走了,再见!AF68758425424——江乘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