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不自觉地蹭了蹭他的手掌,这个无意识的亲昵举动让慕容紫英浑身一僵。
“我带了天山的冰莲,”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对退烧有奇效。”
他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小心地喂她服药。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苏桃想要挣扎,却浑身无力。
“别动。”他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声音低沉,“好好吃药。”
喂完药,他并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就这样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间是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那日在温泉边,是我唐突了。”他忽然低声说,“但我并不后悔。”
苏桃的心猛地一跳。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太久,今日若不说,只怕再也没有机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侍女的声音:“少主回来了!”
慕容紫英迅速将她放回床上,为她掖好被角,在她耳边留下一句:“好好养病。”便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王权富贵推门进来,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冷香。
“刚才有人来过?”他问侍女。
苏桃闭着眼,假装睡着,手心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
苏桃病愈后,王权富贵在府中设宴,既是庆祝她康复,也是为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做准备。
慕容紫英和即将莱赴会的梵云飞都在受邀之列。
宴席设在花园的水榭中,月色正好,荷香浮动,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烈。
梵云飞端着酒杯走到苏桃面前:“阿桃病体初愈,应当多补补身子,这是我特意从西域带来的雪莲羹,最是滋补。”
他亲自盛了一碗,就要喂她。
苏桃尴尬地想要接过,却被他避开。
“梵云飞,我自己来就好。”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梵云飞笑得坦荡,金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还是说,阿桃你成了婚,便要与故人划清界限了?”
这话意有所指,席间顿时安静下来。
王权富贵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面色不变:“说笑了,阿桃性子腼腆,不习惯在人前这般。”
慕容紫英忽然起身,拿过梵云飞手中的碗:“雪莲性寒,苏姑娘刚退烧,不宜多用。”
他的动作自然,指尖却有意无意地擦过苏桃的手背。
梵云飞挑眉:“慕容兄倒是体贴入微。”
“不及梵少主热情奔放。”慕容紫英淡淡回应,目光却始终落在苏桃身上。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苏桃身旁,气氛剑拔弩张。
在座宾客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窃窃私语声四起。
苏桃如坐针毡。
王权富贵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深邃难辨。
“够了。”苏桃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她匆匆离席,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慕容紫英和梵云飞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暗流涌动, 这一夜,很多事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