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取悦了他。
王权富贵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不情欲,只有满满的怜爱与珍视。
两人又在床上温存了片刻,直到屋子外传来梵云飞大大咧咧的嗓门。
“富贵兄,日上三竿了!再不起来,镇上的谢恩宴可要开始了!”
苏桃如同受惊的小兔,猛地从他怀中弹开,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王权富贵看着她羞窘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弧度。
他从容地起身,捡起自己的外袍披上,走到门边,对外面淡淡道:“知道了。”
门外,梵云飞似乎顿了顿,才"哦"了一声,脚步声渐远。
慕容紫英不知是否也在外面,始终没有他的声音,苏桃只当是他没在,松了一口气,幸好梵云飞没推门进来。
但当苏桃与王权富贵一同出现在谢恩宴上时,敏锐的两人都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不同寻常的氛围。
他们并未有特别亲密的举动,甚至比平日站得还要稍远一些,但那种萦绕在彼此之间、若有若无的亲密。
王权富贵依旧沉默寡言,但眉宇间那股拒人千里的寒意似乎消融了不少,面对镇民的敬酒,虽仍不擅应酬,却也微微颔首示意。
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追随苏桃的身影,在她与旁人说话时,会下意识地调整站立的位置,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纳入自己的视线范围。
苏桃则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间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娇媚风韵。
她依旧温和地替受伤的镇民查看伤势,分发药物,只是偶尔在与王权富贵目光相触时,会不由自主地脸泛红霞,露出小女儿般的羞态。
梵云飞端着酒杯,看着那两人,金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随即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走到苏桃身边,递给她一杯西域的果浆,“阿桃你今日气色极好,看来昨夜休息得不错?”
梵云飞不知道她和王权富贵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苏桃从这话听出几分戏谑,脸"唰"地一下全红了,接过杯子的手都有些抖。
王权富贵适时地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接过那杯果浆,神色平静地对梵云飞道,“她不胜酒力,我代她喝。”
说罢,将杯中果浆一饮而尽,动作自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梵云飞挑了挑眉,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慕容紫英则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手中把玩着一个空酒杯,目光低垂,看不清神情。
只有当苏桃走过来,关切地询问他是否身体不适时,他才抬起头,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无事,只是有些..... 想念师门了。”
他看向苏桃的眼神依旧干净,只是在那清澈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沉淀了下去。
苏桃恰以为真,伸手拍了拍慕容紫英的肩,宽慰道,“十分想念的话,有时间我们给你回去看看。”
“为什么非要你们,我只要你陪我回去,不可以吗?”慕容紫英认真的问,眸光颤抖。
苏桃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