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定情

许恬墨从未想过会与齐衡有以后，在她眼里她要找一位像顾廷烨一般意气风发的将军。

气质儒雅的文官是她从未考虑的，许恬墨沉默，手紧张地拽紧衣裙，她想逃离，无论去哪里只要没有齐衡便好。

“呵呵。”许恬墨皮笑肉不笑，“我们说好了的，要和离。”

齐衡眼底灰暗，薄唇微微颤动，“可是…”

纵使腹有千斤文墨，可是齐衡也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哄一哄面前的许恬墨，齐衡阖了下眼睛，轻声道：“先前我喜欢明兰是不错，看他们夫妻恩爱也是羡慕得很，可如今我也是真的将你放在了心上，我错过了明兰，故，不想再错过你而悔恨余生。”

“我们重新开始，也好好地将日子过得有生有色，可以吗？”齐衡语气略带哀求。

可以吗？

“可我于你的仕途并无帮助。”许恬墨说，“而且我不似汴京女子温柔且善解人意，我只会考虑我自己，我根本没有办法照顾你。”

“喜欢一个人便要包容她的一切，边关女子洒脱肆意也让我觉得独特有趣，况且夫妻本是一体，我自会照顾我自己，同时我也会照顾好你。”齐衡真诚地说。

许恬墨抿了抿唇，“可你又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你样貌出众，喜欢你武艺不在男子之下，喜欢你洒脱性格。”齐衡回答，他顿了顿，“好的坏的，我都喜欢。”

“齐衡，容我想想。”许恬墨扶着额头，这男女之事竟比算账还让人头疼。

没有拒绝就说明还有希望，齐衡激动之情显露于表，他拍了拍手，“好。”

话落，齐衡便要离开给许恬墨整理思绪，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对了，千醉楼来了一个渝州的厨子，今晚我带你去吃。”

没等许恬墨拒绝，齐衡就跑出了院子。

这不说有缘分呢，二人又在千醉楼遇到了顾氏夫妇。顾廷烨一见到齐衡就向他招手吆喝过来一起吃个茶饭，许恬墨自然是不拒绝的，独自跟齐衡吃饭不如与外人一同吃饭。

饭桌上，顾廷烨同许恬墨讲了自己是如何娶到明兰的，听得许恬墨很是羡慕。

“若是这样被求亲。”许恬墨浅笑，“到也不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廷烨用过的法子自然是不能用了，只不过再想新的确实要费些脑子。

“这是酸辣鱼脍，这几日见你总是喜欢吃这些酸辣的，尝一尝，若是喜欢我们明日还来吃。”齐衡边说边给许恬墨夹菜。

明兰见齐衡有了新的开始，真心替他开心。

“我和元若相识已久，竟没发现他这般细心。”顾廷烨取笑说。

“没想到你竟这般关心他。”许恬墨冷笑，全然不顾冷场的尴尬。

“你是不知在书塾的日子二人多么粘腻。”盛明兰出口解围说，她一笑，顾廷烨也跟着笑，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吃完饭后齐衡带着许恬墨去逛灯会，灯光昏暗，齐衡的身影立于昏黄的灯光之中，模糊了许恬墨的视线。

忽的，许恬墨拉住了齐衡的手，齐衡一怔，紧紧拉住许恬墨的手。

“齐衡，起初，我想嫁的男子是如顾廷烨般能上战场报效国家的忠君。”许恬墨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但遇见了你问也觉得文臣温雅亦深得我心，起先我说的你要纳妾不关我事，你可否不听？”

“我不会纳妾，定不负你。”齐衡坚定地说。

许恬墨淡然一笑，“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不懂得为人处世，不会帮你处理家事，成为不了你的贤内助，如若真的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就只管告诉我，我们和离便可。”

“我不会…”齐衡思考了会，改口说，“好，我答应你。”

二人相视一笑，许恬墨拉着齐衡跑向了街上的最深处，那里的灯最好看。

“明日我们去骑马射猎，后日我们…”

“好，待我忙完公事就陪你去。”

“嗯，你忙公事的时候我就学规矩，虽不能像明兰那般懂事但至少也可以为你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