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英兰干脆晚上没回去就在这边儿住去了。第二天早上直接去学校就行
吃完饭时间还早秦英华帮着刘巧珍和王芝兰把面该发的发，该醒的醒都调好
忙活了一个半小时，才8点
三人又在炕上看了会儿书秦英华就回佟奶奶那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3点多，刘巧珍和王芝兰就醒了
虽然天气暖和了，但是到春寒还是有点冷的发面还是比较慢的
不过放在有热气儿的屋子里会快一些
王芝兰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面发好了没有
刘巧珍去看了饺子面也醒的差不多了
姐，走吧
刘巧珍确定没什么东西落下吧？
对了，咱昨儿买的葱还忘捎过去了
我这就去厨房拿
刘巧珍嗯你去拿吧，我把炕拾掇拾掇
行
刘巧珍和王芝兰有条不紊的忙活着
拉着菜和面直接去了小店
刘巧珍明儿咱们把面搬过来一袋儿这样就可以直接在店里和好面剁好馅儿了
嗯，昨天下午给忙忘了
今天就搬一袋子面过来
到了店里就开始忙活
王芝兰先是把大锅把水烧上，丢下去两块带着碎肉的大骨头放了点葱姜先下去煮着
一会儿好，留着做汤头下面用
把骨头汤煮上王芝兰又过来帮刘巧珍包饺子
两人的手都很快，没一会儿就包出来差不多七八十个饺子
包完饺子放在一旁，又开始包包子
包完这两样也就只用了一个小时
包子放在靠近锅的位置醒了一会儿就差不多能上上锅蒸了
6点整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看关门几天的小店开门了，老顾客都涌了过来
这一早晨可给两姐妹忙活坏了
刘巧珍早知道该多和点儿面来着
明天早上多准备点儿，省的人家来买都没了
刘巧珍嗯，明天早上还包饺子，再多包100个
刘巧珍包子和馒头少蒸点儿
行咱吃了再回去，还剩下两碗面头子
刘巧珍记得卧上两个荷包蛋
刘巧珍你歇着，我去吧
没事儿，姐，你也累够呛你歇着吧，我来弄
刘巧珍嗯
王之兰没一会儿就端着两碗面出来了，虽然都是面底面头子了但是还是装的实实的
两人吃完面感觉浑身上下都有劲儿了
收拾了一番就回家了还不到8点
回到家倒头就睡快12点才起来两人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弄吃的，边吃饭边看书
刘巧珍别看咱俩这么忙活，但是该看书的时候也一样能看得进去
我也觉得
哪怕就是边做饭边看书看的知识点也能记在脑子里
刘巧珍英华拿的那两本英语教材，咱们也得看起来了
我也只是打了个基础勉勉强强拼在一起能发音，但是发音不标准
刘巧珍那就慢慢练不怕
刘巧珍咱们现在录音机也有了多听总能记住的
嗯姐，有你跟我一块儿学习，我感觉比我一个人学习的时候要好多了
刘巧珍你姐我是把课本儿落下太多年了一下子捡起来也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
刘巧珍好在我的天赋还不错算是块学习的料子学习对我来说不算太困难
对了英华昨天晚上拿来的那两张票是？大后天下午的吧？
刘巧珍应该是后天的
刘巧珍应该是最后一场了
据说是上海歌舞社来的演员
也不知道跳的是什么舞
刘巧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而此时大院儿外不远的招待所
上海歌舞团总共来了12位演员和六位后勤人员都住在间军区所招待所里
演员总共分了两组一组在另一个大院儿演出一组在这边的大院演出
北京的大院儿不止两个还有空军以及各级单位的家属大院儿
抽到歌舞团的表演的也就这两个大院儿
其他的大院儿则其他的表演项目
黄亚萍总共在北京表演了两场加上后天的就是三场了这个月因为有演出，他能拿到的津贴也比刚到歌舞团的时候多了点儿
因为这次演出她的表演也还不错，看副团长的样子这次回去很有可能会提拔
所以黄亚萍对于这次演出是倾注了百分百的心血
亚萍你看看我这头发怎么就是弄不好
黄亚萍一会儿我帮你弄吧你先弄其他的吧
谢谢你啊
黄亚萍不用谢，大家都是同事
黄亚萍虽然去舞团时间没多长，但已经在试着融入集体了
其实刚到舞团的时候，也受过不少挫
人多了是非就多
所以黄亚萍也只能尝试和大家相处好
下午两点多
王芝兰和刘巧珍就来了大院儿
直奔关明珠家
敲了两下门秦英华开门看见是两人高兴坏了
快进来秦英石睡觉刚醒
刘巧珍还真是来巧了
可不是来巧了嘛
巧珍芝兰来了
关明珠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边出来还边问
王芝兰和刘巧珍齐应声
回去折腾这么一趟都瘦了好不容易长起来点儿肉又掉了
平常你们俩也别亏着自个儿
对了一会儿回去给你们拿点儿菜干儿
还有干海带什么的
刘巧珍明珠姑姑，不用客气
你们俩既然叫我一声姑姑那我拿你们就当自个儿家的孩子看了
刘巧珍行那我们就不跟姑姑客气了
刘巧珍啊，对了，我们这次来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两只芝兰老家那边儿的风干鸡
这是我们家县城那边儿祖传下来的店
不排队都买不着这风干的鸡能放比一般的鸡又多了风味儿
关明珠挺喜欢这俩孩子的，虽说非亲非故，但这俩孩子不说，不代表着她不知道这俩孩子平常对老太太怎么照顾
就那会儿老太太病了这俩丫头守了一夜
光是这个情关明珠就得记着
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这俩丫头走动
秦英石是正月初十生的
这会儿虽然还不到三月，但是小胳膊小腿儿跟藕节似的
一节一节胖乎乎的稀罕人
刘巧珍哎呦这大眼睛
是不是像了我了？
秦英华问
刘巧珍这个还真不好说，姑姑跟姑父眼睛都挺大的
这倒也是，不管像谁都是大眼睛
小石头见到有陌生人来了也不哭，反而是好奇的打量
刘巧珍伸出手指小石头立刻就伸出小手勾住
王芝兰盯着小石头看
小石头像是感应到了视线一样往王芝兰这边看了看
他看我了
刘巧珍他肯定是喜欢你，才看你的
俩人虽然都没少见过小孩儿，但是像秦英石这样白净的还真见
小石头蹬腿儿蹬的不耐烦了
小嘴儿一撇，做势要哭
芝兰很熟练的将他从床上抱起
王灵兰抱孩子的姿势不算太熟练，但也不算太僵硬。
毕竟以前在家的时候，抱过大院儿里头的小孩儿
抱了小石头一会儿被蹭了一肩膀的口水
这口水真是越发的多了
你们佟奶奶说再有个十天半拉月的就该往外冒牙了
刘巧珍我妹妹小的时候四个来月就开始长牙了
我大姐说我三个月就开始长牙了
陪着小石头玩儿了一会儿
三人就出门看表演去了
妈，你不去吗？
不去跳舞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家给你弟弟做几件小衣裳
那我们去了
快去吧别着急回来跟两个姐姐好好玩会儿再回来别光顾着学习闷在房间里不出来
知道啦
三人下楼
也碰上几个出门儿要去看表演的邻居所以几人就结伴儿走
表演的地方是在大院里的大礼堂那地方大宽敞
就算容纳下一整个大院儿里的人也有余地儿
大礼堂里的地方挺大的了，可此时乌泱泱的全是人
一般都是院儿里的家属包括隔壁机关大院的也都来凑热闹了票是统一发的
但机关大院里的那些家属们就得跑军区大院这边来看演出
三人到了地方才发个儿忘拿凳子
好在礼堂里有准备的长板凳不过也得有眼力价才能占上
三人挑了个正中的位置，不远也不近，正好能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礼堂里全是热热闹闹在议论这次演出的
哎，听说这次来的可是上海的舞蹈演员
听说还有歌舞剧呢不知道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很匮乏，很贫瘠
这年头有个电视机都是稀罕事儿，尤其是彩色电视机
更别提歌舞团，舞蹈团这些演出了
其实大院儿里头的人倒也还好，时不时的也会有文工团来演出，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
不过这年头也不会在意什么节目好坏，好不好看有的看就很好了
节目也是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节目
不过大家还是觉得很新鲜
王芝兰和刘巧珍两人都是头一次看歌舞团的表演感觉有点儿新奇
但是刘巧珍看到出场的演员时愣了下
一旁的王灵芝兰注意到她姐的愣神儿也跟着往舞台方向看去
姐，你认识啊？
刘巧珍嗯，她就是黄亚萍
长得是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没姐你长得好看
嗯，我觉得你们俩的好看是不一样的，好看
王芝兰又说
她的那种好看是属于浮华的好看而你的好看是属于朴实的好看
刘巧珍你怎么这么会说？
我这说的是实话
两人低声说话的功夫舞台上差不多都已经准备好了
刘巧珍看着黄亚萍突然就真正的释怀了以前她心里是有不甘的
但是出来见识了一遭，那点不甘早就被抚平了
读书越多，她的眼界就越开阔
对于以前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执着了
和谁有缘和谁无缘都有命运，这根线牵着呢，有的时候强求也无用
她和高佳林应该就是强牵扯的，但是牵扯到最后这根线还是没有偏移两人反而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一下子就断开了
演出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
王之兰好像也看出了点不对劲儿，因为有一个舞蹈演员眼神时不时的就往他跟姐这儿扫一眼
虽然人挺多的但是他跟他姐做的这个凳子高离舞台也不算太远
再加上特意留意，更是能看的清楚
王芝兰脑子里突然就有个人对上号了
王芝兰拉了拉刘巧珍的袖子
小心翼翼的开口问生怕自己问对了
刘巧珍不用问了，他就是黄亚萍
和这个妹妹相处久了，刘巧珍大概对她的性子也有些。
刘巧珍有的时候都觉得她们俩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有的时候两人都能猜中彼此心思同频共振
哼那些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就是肤浅光看人漂亮，会跳舞，能吃还是能喝？
刘巧珍行了，就别替我打抱不平了，你刚刚还夸人家漂亮呢
那是刚刚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秦英华刚跟人说话呢一转头就看到刘巧珍和王芝兰俩人在嘀嘀咕咕
王芝兰刚想指着舞台上指给秦英华看却发现黄亚萍早已经不在舞台上了，人家都已经在搬东西了
回去再跟你说
王之兰气哼哼的
刘巧珍没必要生气
刘巧珍我们俩就算碰见了也还是能打上招呼的不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
秦英华那多聪明一姑娘啊从两人的只言片语里就听出点儿苗头儿来脑子再一转
哎呀，不会这么巧吧？嗯，你跟我说的那个黄亚萍就在这舞蹈团里头？
嘿，你这脑子真灵
佩服佩服
刘巧珍嗯刚才台上表演的人有她
三人正准备往外走呢
黄亚萍巧珍
三人听见这声巧珍都是步子一滞
刘巧珍转过头就看到黄亚萍站在站在那儿
衣服也没换，匆匆套了件呢子大衣就出来了脸上还带着妆呢
刘巧珍你们俩门口等我我跟她说两句话
姐，你们俩不会打起来吧？
王芝兰道
刘巧珍这丫头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好的进小区有的没的，我们俩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会在这儿公然干仗
跟秦英华待待在一起久了也会几句东北话说的急，下意识的就秃噜出来一句干仗
秦英华扯了一把王芝兰
不是，会真掐起来吧？
你觉得黄亚萍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能干过咱姐？
好像还真是有点儿干不过
别看咱姐也挺瘦的，可是有把子力气全是摆摊儿那会儿练出来的
而这边的两人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反而有种故友重逢的淡淡喜悦
当然刘巧珍心里是怎么想的至于黄亚萍心里怎么想，刘巧珍可不知道
刘巧珍真没想到能在北京看到你的演出
黄亚萍我也没想到能在北京遇着你
刘巧珍咱们这算不算是有缘？
刘巧珍语气平常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黄亚萍突然就觉得刘巧珍变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黄亚萍你过得还好吗？
刘巧珍挺好的，我现在和人合伙开了个专门卖早点的店
刘巧珍你这去上海也发展的不错？
刘巧珍看你刚才站的那位置应该算得上首席了吧？
黄亚萍嗯，这是我主当首席第一次演出
刘巧珍你挺好的就行，我先回去了，他们还等我呢
黄亚萍嗯再见
刘巧珍再见
说完刘巧珍转身离开
黄亚萍看着刘巧真离开的背影
心底里堵着的那块儿正在慢慢的豁然开朗
黄亚萍有些佩服刘巧珍敢一个人出来闯
王芝兰和秦英华看见刘巧珍出来心里松了口气
刘巧珍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
其实吧我们俩有点儿跃跃欲试，要是你们俩真干仗了，那我们俩可得好好显显身手了
秦英华爽快的道
刘巧珍看样子你很会干仗啊
那是必须的我在东北的都生活了多少年了，就算没怎么上过手，看别人干仗也学会了
三人笑说着往回走
刘巧珍和王之兰又上楼陪着关明珠说了会儿话才才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
有给他们俩的，也有给佟年奶奶和安奶奶的王奶奶，王爷爷的
都是一些菜干儿，虾米，海带
秦英华干脆也跟着两人一块儿回去了
临走之前把饭焖上，把菜切好，
关明珠看着秦英华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笑了笑
这孩子从小就是这么一副风风火火，利利索索的脾气
三人刚出大院儿没走多远就碰到了骑着自行车过来的顾一野
顾一野看见三人停下车打了个招呼
顾一野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过年的时候他脸上还有点肉，现在几个月过去，脸上的肉也没了。
下巴上有一圈儿淡淡的胡茬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都是疲惫，像是睡觉没睡好。
顾一野英华你爸在家吗？
我爸还没回来呢，两天都没回家了。
一野叔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顾一野这几天有点儿忙没怎么睡好
顾一野走后
刘巧珍对秦英华说道
他怎么比过年那会儿看着瘦了那么多？
我爸说他自从从战场上下来就没睡过好觉
从战场上下来的，尤其是刚入伍的十八九岁小伙子多多少少心里都会落下点儿毛病
一野叔这样的就算是重的
刘巧珍战场上走一遭就算是承受能力再好的人也难免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九死一生换回一条命
是啊，我听我爸说过一嘴说是九连的战士出去是一帮子回来就剩两三个
刘巧珍唉
刘巧珍听到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再多的话也只能化作一句叹息
说起战争这个话题永远都是沉重的
王芝兰在钢铁厂家属院儿那会儿有一家儿子也当兵了
1978年当的兵，结果隔年越战的时候就牺牲了
当时王芝兰记得特别清楚在家属院儿还开了一场小型的追悼会
当时雨下的很大下一阵儿停一阵儿，连续下了一天一宿
而没过多久，那位烈士的母亲就去世了
这件事儿在王芝兰小小的心灵上给了重重的一击
虽然他们家有三个儿子，上战场的那个也是最小的。但都是自个天上掉下来的肉，当妈的怎么能不疼呢？
王芝兰边走边把这事儿跟俩人说了，两人听了。也是一阵难受
我本来都差点儿把这件事儿给忘了，结果被英华这么一说又想起来了
刘巧珍战争啊永远都是残酷的今天的和平都是战场上的那些士兵战士用血肉之躯换来的
所以呀咱们就更该珍惜当下这个好时好年景
秦英华道
三人边说着边骑到了胡同口
其实大院儿离胡同没多远拐过一条街就是胡同了
刘巧珍没把自行车搬院子里因为她跟王芝兰还得去店里
秦英华进门儿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也跟着刘巧珍和王芝兰一块儿去了打算去帮忙
刘巧珍你跟家待着陪老太太吧
不用老太太说了，她自个儿能行，一会儿擀面让我给你俩帮帮忙
秦英华一把把自行车又搬出来了
刘巧珍和王芝兰看着她这风风火火的劲儿，哭笑不得
三人去店里，三个人和面要比两个人快的多
秦英华那胳膊也是有劲儿的，没一会儿一大团儿面就被她揉光滑了
刘巧珍你这手劲儿行啊
那是我从十岁就开始做饭了，也也做了快五年了
一开始我妈不让我上灶台结果我就偷偷的拿着小板凳儿踩着开始做饭就当时也没怎么学过，就是看大人做
头一两回把饭菜都做糊了，我妈都吃了吃了，当时吧，我这心里就想，我一定得把饭做好了，不能再糊了
结果这还真练出来了
三人总共发了三盆面
打算做包子和馒头，剩下的打算做花卷儿
包饺子的面，明天早上再弄就就行了
三人把面用秸秆盖子盖好
又把要用的菜给切了切
这才关门回去
回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做好了饭菜
哟地瓜面儿的馒头
你什么时候发的面啊？
你就进来跟我招呼了一声又走了没注意到我面盆儿放屋里了
那倒也是
刘巧珍和王芝兰听着这祖孙俩的对话抿嘴笑了笑
秦英华啊，简直就是老太太的开心果每当他一来，老太太就高兴的不得了
吃完了饭，三人把桌子收拾下去然后又回屋把书拿了过来，打算在老太太这屋看会儿书
顺便还能陪老太太聊上两句
三人看书，老太太纳鞋底儿
秦英华和王芝兰都觉得现在这场景真是温馨
刘巧珍也觉得这副场景在自己脑子里已经模糊了，小的时候去姥姥家
姥姥也是这样坐在炕上纳鞋底儿
舅舅家的兄弟姐妹还有自己和巧玲
操作一堆玩玩闹闹，时不时就要吵上几句姥姥都会拿着扫炕的笤帚往几人面前一伸
面儿上故作凶巴巴的道
你们几个在吵就去院子里站着去
刘巧珍脑子里想着已经快要模糊的记忆
再看看另一边儿仔仔细细在纳着鞋底子的佟奶奶
轻叹了一声，决定明天给家里写封信
………
第二天，刘巧珍就给家里写了信
写了两张纸，厚厚的两沓
随着信纸装进信封里的还有15块钱
他跟刘巧珍这些日子也赚了点儿钱。
15块钱虽然也不少，但也不是月月往家寄
这点钱刘巧珍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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