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栖迟茫然地四下张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
她慢慢起身,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虚脱了一般。她记得,自己曾受到了重创。
她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迷的,她的胸膛很痛很痛,仿佛被利器刺穿了一般。
她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半分力量。
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王陵内昏倒,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此。
这里是何处?
栖迟站起身扶着墙壁,慢慢走到门外。
她刚走到门前,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了。
那弟子看到栖迟站起来,露出惊讶的神色。
“您醒了?”
“您等等,我这就去找掌门。”说完,那弟子匆忙跑走。
不一会,那弟子带着他所言的掌门过来——赫然是兆悠。
“神君醒来,身体可又什么不适?”
栖迟低垂眼眸"没有。"
兆悠走近她,细细检查了一番。"神君伤势尚浅,需多休养,切不可操劳过度。"
“不必叫我神君,我入魔了。”
兆悠恭敬地行了一礼"神君恕罪,不过,神君若真是入魔,也该是有缘由的。"
“不过,神君最后斩杀魔神,同悲道与魔神相陨,神君自然担得起这称呼。”
栖迟安静的听他讲完,声音平淡“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不想做这神君,另外衡阳宗的黎苏苏是凤凰血脉,她是这世间以后唯一的真神。”
“我不想,也不愿,与神魔有半点关系。”
兆悠微微皱眉,看着她,目光复杂。
许久,他轻声开口"神君既然选择这条路,那么就好好走下去吧。"
"神君,我不管您的决定,但您还是先养好伤再说。"
兆悠说我便离开了。
栖迟没有再理他,转身进了屋内。
房间内布置很简单,却处处透着舒服与安静。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上还残存着泪痕。
她伸手摸了摸,指尖冰凉。
看向自己的手心,护心鳞静静躺在那里。
眼泪不断涌出。
风流云散,四季变换,岁月轮转。
一只小鸟从天空中飞过。
景国
人们在城中,百姓熙攘往来,安居乐业。
景王宫
白发的叶清宇坐在殿中披着奏折,没了妖丹,他最近身体不太好,翩然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将碗放在叶清宇面前的桌子上。
“别忙了,先把汤喝了吧。”
叶清宇露出微笑,顺从的放下手中的奏折,牵过翩然的手。
“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事交给宫人去做,看看,外面今天下雨,手又是凉得。”
翩然无奈的看着他“别唠叨了,快喝吧。”
“一会凉了。”
叶清宇拿起碗,一饮而尽。
“景烁睡了吗?”
翩然点点头,没好气道“你当他和你这个父皇一样一吗?”
“说了多少次了……”
殿外的宫人已经对这场面见怪不怪了,陛下就爱听皇后数落他。
叶清宇并不反驳,由着她数落,幸好,她在身边,这是他最大的幸运,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