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瞳孔猛然缩紧“你要做什么?!”
邪骨朝着澹台烬飞去,黑雾涌动,一股庞大的吸引力从邪骨的口中溢出,周围的魔气被迅速抽取。
"邪骨本就是我的。"
他低垂眼帘,遮挡住眼中的阴霾,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听了莫名的寒毛竖起。
"茶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低喃出声,一只手紧紧扣住栖迟的肩,与原本的主人抢邪骨,根本占不了上风,就像灵台之上的洗髓印,姒婴废了半天劲才拿出来,而澹台烬挥一挥手,洗髓印就朝他的方向飞。
"澹台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颊贴近,栖迟感受着那温软的触感,不知为何眼前渐渐模糊了。
邪骨没入澹台烬身体里消失不见,她看到他一张一合的薄唇,那张嘴似乎在对她诉说着什么,她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栖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久久不散。
"......好。"
她低头,应了他,应了他的一切要求。
澹台烬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栖迟,眼中尽是眷恋,和怜惜,他低下头在栖迟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睡吧,睡醒了一起就好了,不怕,我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汲取着属于她的芳香。
她睡得安静极了,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
他抱起她,走出大殿,姒婴与惊灭听到门开的声音,猛然抬头,看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澹台烬,姒婴惊灭眼中闪过激动。
澹台烬轻瞥了他们一眼,随后漠视他们抱着栖迟走向她的房间,将她放平在床榻上。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一点点描绘着她的轮廓,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爱慕和温柔。
他低头看着她,她的眉眼之间,依稀透着他最熟悉的倔强。
"茶姝,别怪我狠心......"
他轻声呢喃着。
他抬起手,在她的眉心处画了一个符咒。
那符咒是黑色的,隐约有一种淡淡的荧光闪耀着,一道光束射入栖迟的眉心,一滴鲜血从眉心处渗出,飘荡到了空气之中,随着那鲜血落下,周围的魔气疯狂的汇聚,凝聚成一朵小小的血莲花。
"我们,终究还是要生死相见了。"
血莲花逐渐消失,栖迟手腕上的镯子悄然发亮。
澹台烬看到那镯子,唇角弥漫着笑意。
“栖迟,我赌赢了了,也赌输了。”
“我们两个,终究还是只能一个人。”
魔与神之间,天然的对立,就行他故意让她回到五百年前一样,如今,有变化没变化又如何,初魔的算计已然没有逃过。
澹台烬抚摸她的脸颊,就这样在一起一日便是一日吧,栖迟,永远不要想起来,无论哪一次都不要想起来。
“你倒是变得痴情起来了?”
魔神嘲讽的声音在澹台烬脑海中响起。
澹台烬坐直了身子,眼眸平淡“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