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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那边的云

再见徐奶奶慈祥的面庞,墨离还是感到那么亲切。她招呼两个孩子进屋,温柔笑着,和莫邪这个外孙聊天,聊最近发生的事。墨离呢,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回答一下徐奶奶的问题,以及莫邪的话。

坐了一会儿,莫邪拉着墨离出去玩。还没走出院子,徐奶奶突然叫住了莫邪,让他带点东西去。于是,墨离就先行一步了。

徐奶奶的小屋在竹林里,屋后是一条小溪。顺着小溪一直往屋后走,水声越来越大,那是一片瀑布发出的。

大花站在瀑布的水聚成的水塘边,四只脚贴在一块,身子高耸着,尾巴轻轻地、小幅度地摇摆着。它的眼睛睁得大大,盯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时不时搓搓两只前爪,似乎是想抓来一条享用。

墨离坐在水塘旁的一块大青石上,那里刚好能晒到太阳。背靠着青竹,他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青石被阳光照得暖乎乎的,也没有什么棱角,坐着很舒服。

莫邪从院子里出来,径直向这里走来。他手上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慢慢的水果、干果以及零食。

墨离忙从青石上下来,跑去帮忙。

莫邪把盘子放在青石上,霸占了墨离的位置。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鱼干来,炫耀似的在墨离眼前晃了晃,同时说:“看,我外婆给我的。怎么样?你没有吧?羡慕不?”

墨离:“……”

墨离:“不羡慕。”

对方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在你回来的前不久,徐奶奶刚给我送过一大袋,顺便还给我亲手做了一根冰糖葫芦。”

莫邪不吭声了,放下手,周身环绕着满满的挫败感。

须臾,轻声嘀咕了一句:“外婆怎么对你那么好,对我这个亲外孙反而没有对外人那么好?”

“呵,果然是没有爱了吗。”

墨离哑口无言。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莫邪就突然跳起来,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笑容满面:“诶,你想啊,虽然外婆对我没有对你那么好,但是有人比我还惨啊!”

墨离疑惑地挑挑眉,就见莫邪指向把爪子试探着伸进水里又害怕一样猛地缩回的大花。

“……”不得不说,真聪明。

完全不像一个六年级小学生的智商。

墨离无奈叹口气,抓起一把绿葡萄干,吃了起来,看着莫邪拿那些鱼干逗引大花。

然后又委屈地回头:“墨离,大花不理我!”

墨离把手中的葡萄干放在盘子的空地方,站直了身子走过去蹲下来,从莫邪手里抽出一根鱼干来,伸到大花跟前:“咪咪啊,吃不吃?”

为了引起大花的注意,他还晃了晃手。效果显著,大花一口咬了上来,转身跑到一旁埋头吃了起来。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跑回来冲墨离撒娇。

莫邪看着墨离一个又一个把鱼干喂给大花,狠狠嫉妒了:“不带这样玩儿的啊,明明鱼干是我带过来的,如果没有我,它还吃不上呢!难道这不应该感谢我吗?为什么还在你腿上蹭?”

“问题是,如果不是我,它还不一定会吃你给的鱼干噢。”

莫邪仰头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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